我赶忙去打招呼,他只是瞥了我一眼叫我做好自己的事情。

接下来的工作冗杂却又重复,让我最意外的是那块石头。

它里面所包含的元素多的超乎想象,我很兴奋也很害怕。

因为跟这些东西待久了很难善终,不过科研的那种狂热盖过了所有担忧。

我问工作的同事,这到底再找什么?他们告诉我说找一种名叫<旮钏>的元素。这东西我根本没有听过,我问他们这到底是谁命名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元素的作用是什么?他们却没跟我说。

工作似乎进展的很顺利,因为从带队那人眼神逐渐的喜悦就不难看出时间差不多了。

这天,地下空间里又进来了几人,依旧是江湖艺人的打扮。

不过让我最难忘的还是为首的那个。

这人穿着一席银灰色的衽衫,头发过肩扎成马尾,眼神跟那个叫秦五的形成鲜明的对比。秦五是犀利的想把人刺穿,而他则是深邃而悠远。

在他的肩膀上蹲着一只小猴子,雪白的毛发,眼睛绿油油的像是挂着两颗夜明珠一样。

(猴子?这么巧?我情绪被调动了起来。)

进来之后只说了一句东西到手了就走到了一旁。

后面的人抬出了两个东西,看到这里我吓得差点没有落荒而逃。

两具尸体,一人一猴。

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腐烂看不清样貌了,但脸上的皮肤却如同婴儿一样,要不是看那人脸部惨白的摸样我真以为他还活着。

秦五吩咐了一声,他手底下的人就把那具尸体抬到了工作台上。

有人就拿着针管上去抽血,随着针管的抽动,从那人的体内吸上来的却不是血,。而是跟水银一样粘稠的东西。

拿到了这东西,我们科研的领队吩咐一声就忙活了开来。

时间大概是过了三十分钟左右,一管银黑色的药剂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领队的很是高兴,大喊着成功了。

秦五使了一个眼神,他身边的一个江湖艺人就走了上去。

重新将药水吸入针管,朝着那个地上的猴子走去。

随着针筒被慢慢推入……随着针管被慢慢推入!

(这人写到这里似乎很紧张,纸上的字迹抖动的很厉害。)

我看见了我这辈子永远都无法想象的东西,地上躺着的猴子居然慢慢有了呼吸。

是的,它本来已经凉透了的身子胸口处却有了明显的浮动。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它脖子上那一道致命的伤口,在皮毛下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我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那是愈合的症状吗?这还符合常理吗?这么明显的恢复速度就算是故事也不敢这么写。

见到这种状况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狂热的表情,包括我。

这要是真变成现实了,那我们的事迹将会被写在历史书里面。不对,还有必要写历史吗?我们就是活着的历史。

众人屏气凝神的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有一个另外,就是那个肩膀上蹲着小猴子的年轻人似乎对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兴趣。

他好像望着工作台上的尸体,又好像不是。

众人期待的事情始终没有发生,

那只猴子只是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了反应。

穿衽衫的那年轻人说了一句计划终止便转身离去。

听到这话领队的那人几乎带着哀求的口吻请求再给他一点时间。

我并不知道他这么激动干什么?但是让人从天堂跌入地狱的事情陡然之间发生了。

一股热流喷到了我的脸上,随即接二连三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

我扭头一看,我们这些科考的人员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我开口正要质问。

突然!胸口一凉我不敢相信的低下脑袋,胸口处一把长矛穿了过来,矛头咕噜噜的往下躺血。

我惊慌失措的想要大声喊救命,可像是溺水一样嘴里除了不停的冒出血泡,我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围躺着的除了我之前的队伍之外并无他人,我慌张的查看自己的胸口,发现并没有血迹。

我不死心,又解开自己的上衣,别说伤口了,我连块疤痕都没有。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

仪器什么的全部都消失了,连忙的跑过去查看地上的人,他们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发愣的功夫,其余人都陆续醒了过来。

从他们脸上难看的表情,我惶恐的无以言表。

我问那个会说汉语的老外,他的答复应证了我的猜想,让我毛骨悚然。我有叮嘱他询问其他人是不是也是一样。

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我们这一行人全都是搞科研的基本也是无神论者。

但从这件事的诡异程度来看,我们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修整了片刻,我们打算先出去。

当啷的一声清脆的声响,众人不约而同的往地上看去。

两块黑色的石头就躺在那里,几人像是踩住了定时炸弹一样定在原地。

几分钟之后,那个讲汉语的老外吩咐把东西带上然后立刻返回。

就当我们要走的时候手电光照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东西。

一台老旧的照相机,上面木框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看见这玩意,有人已经发出了哭腔。

因为这就是那个梦里用于记录实验所拍摄用的。

我哆嗦着把东西拿到手里才感觉到它的存在。我颤抖着嗓音问那个带头的看看手表现在是几月几号。

得到了我的指示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怀表,声音干涉的犹如恶鬼。

十一月八号?这怎么可能,我们进来的时候明明才是初夏,在这里最多也就待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没有再犹豫,一行人顺着山洞就往外走。

这条山洞很长,一直往上面延伸。

我本以为一切都将随着我们的离开而结束,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件让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出现了。

我们爬出来之后!(笔迹到这里停了很长一段时间,从纸张上面搓破的洞就可以看出他很煎熬。)

我们看见了我们自己!你能想象?另外一个自己镜子里面走出来那种毛骨悚然吗?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嘈杂声乱做一团。

由于刚才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现在状况急转我只能抱头鼠窜的又往里面走。

似乎有人中弹了,在叫喊。可我根本不敢回头。

暴风雨回归平静之后,我们又重新折返了回去,我也不知道了就当是折返吧。

众人没有看见先前的队伍,地上也没有尸体。

但是在我们之中一股异样的感觉出现了,所有人都不敢证明对方是不是还是原来那个。

我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我们不敢再这里过夜。

那个老外对了一下时间,天快亮了。

临走之前我留了一个心眼,在洞刻了一个五角星的形状,以后如果还能跟科考团过来再做研究。

……

凌晨两点一刻,我们趁着天空慢慢放亮就踏上了归途。

可当天空越亮,我们就越感觉到口渴,就像发了四十几度那种高烧一样,有的队员已经忍不住了拼命的刨着地上的雪往嘴巴灌。

两点过半,我终于也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就去啃雪。

可我在怎么吃,那种口渴的感觉只增不减,我很害怕,我们是失温了吗?可我却一点都没感觉到热。甚至头脑都很清醒。只是这嗓子就像冒烟了一样。

两点三十五分,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书信了,因为我周围的人已经没了动作。

(字迹到这里抖动得就像鸡爪在上面抓挠一样,而且字体很大。)

如果能解释着一切的原因,那应该就是那两块石头。应该是!

……

以上就是笔记本的全部内容,都是些瞎编乱造的东西。我不以为意的将笔记扔到一旁。

书上这人三次出现的类似梦游的症状我不觉得奇怪,如果真是与暗八门那群三教九流有关系那倒是不难解释。

因为那群江湖郎中存在着(拍花)手段,用药粉一类的东西迷惑人。

想到这里我的目光落到了那顶矿灯上。

如果这顶矿灯真是三十年前的东西?可它偏偏还能照明?如果不是?那五人的装备跟打扮的典型就是五十年代初的摸样。

我翻着自己的外衣口袋。里面的棉絮已经成团了,这是因为常年穿着所导致的。如果是单纯的存放是不会出现这种想象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特意找了一下那个时候的装备跟衣物出来的,恰巧死在了这雪山上。

但又有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故意找这些使用过的东西作为掩盖?随之问题又出现了,在这里别说掩盖了,你就算是在这里大喊大叫敲锣打鼓都不会有人发现。

种种的问题绕的我脑仁生疼,所系不去纠结这些没用的了。

我喊了两声郑大胆,洞里静悄悄的,大胆已经蹲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吧?就算是洗胃也早该回来了。

我眉头皱了起来,戴上矿灯端着波波沙就要去找郑大胆。

起身的瞬间我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因为在矿灯落下的洞壁处,一个模糊的标记出现在了上面——五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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