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反而要搜他的身。

“你又不是锦衣卫,有什么资格搜老子的身!”

骆养性怒道。

“就凭我是东厂的人,呵呵。”

谭北撸起袖子,一脸坏笑。

骆养性一愣,随即想起这谭北是安民厂的总贴厂。

安民厂是兵仗局的下属单位。

而兵仗局是内侍监局管理的,自然也算在司礼监的管辖范围。

司礼监秉笔太监曹化淳又是东厂提督......

这么算好像谭北说自己是东厂的人也没错,就是关系稍微远了点。

“哼。”

骆养性一声冷哼,走到谭北面前。

他身材高大,比起谭北高了半个头。

此刻俯视着谭北,一脸傲然。

“搜啊,本指挥使看你能搜出什么鬼来!”

谭北冷笑一声,当即将手摸向骆养性的便服处。

没几下,便掏出一个小木头罐子,上面正刻着“豕膏”的建奴文字。

“此人便是鞑子谍探,快将其拿下!”

他向后退出数步,同时将手中小木头罐子高举在空中,对着四周傻了眼的东厂锦衣卫大声喊道。

“怎么可能,是,是你栽赃本官,是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骆养性看到谭北手中的小木头罐子也是一愣。

但他随即青筋暴起,猛地一步上前,挥拳就要砸向他的胸口。

“快,将他拦下!”

温体仁在一旁急的大喊。

这时那些东厂锦衣卫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飞身向前,将骆养性压在数人身下。

在众多士兵的护卫下,崇祯铁青着脸走了过来,看着谭北手中的小木头罐子,沉声说道。

“骆养性,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为何有此物?”

“皇上,这小儿必定在身上藏有此物,刚才搜身时偷偷拿出,陷害与我!”

“我骆氏家族,三代都在锦衣卫任职,对皇上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和鞑子勾连?!”

骆养性被多人压在身下,起身不能,只能努力抬头看向崇祯的腿部,眼含热泪的喊道。

见他如此激动,崇祯沉吟片刻,问向刚才给谭北搜身的东厂贴刑官。

“你刚才给谭北搜身时,真的没有发现什么?”

“回禀皇上,卑职上下前后搜了5次,确实没在此人身上发现任何物品。”

那个东厂贴刑官立即拱手回道。

“这就怪了,难道是鞑子谍探事前将此物藏入骆养性便衣中的?”

崇祯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他虽然愤怒骆养性的办事不力,可对他的忠心确是没有怀疑的。

正如骆养性所说,他家族三代都在锦衣卫担任高官,位高权重,家产丰厚,没理由去和那些养猪抓鱼的鞑子勾连。

他选骆养性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也是看中这一点。

“皇,皇上,诏狱爆炸之时,我二人正好夜巡到边上,赶到后,便看到骆指挥使从爆炸后的烟尘中走出,他还要挥刀砍杀我二人!”

就在这时,东城巡捕营中正在排队的两个小兵走了出来,被士兵拦住后,便对着崇祯方向大声喊道。

“什么!?”

崇祯闻言大惊,立马向骆养性质问。

“骆养性,你这又作何解释?!”

“皇上,我冤啊,明明是这两蠢货不服我的指挥,现在血口喷人,我冤,噗——”

一口鲜血从骆养性口中喷出,然后两眼翻白,脑袋砸在地上。

竟是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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