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军的大账内,歌舞升平,灯红酒绿,完颜瞿摩与一派将官饮酒畅谈,快活之意,不须言表。
高怀用望着帐中身姿摇曳、翩翩起舞的舞女,面露喜悦之色,但心中却是焦急难耐。
“高参将,这几个女子的姿色,哈哈,本帅看你很中意啊,不如,高参将你就挑几个,本帅送你。”
不想这时高怀用竟泼他一盆冷水,道:“元帅,高将军深陷敌营,几经磨难,元帅何时能救他出来啊,只要高将军被救出,徐军的部署、兵力、粮草、将帅等元帅都能一一得知,破贼之日也就不远了。”
完颜瞿摩听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微微捋须道:“本帅业已思考良久,只是高将军深陷敌营,我军如何救得,须得先击溃敌军,才可营救高将军那!”
高怀用也已听出了怀疑之意,索性敞开了说。
“元帅,是不是怀疑我等诈降,才不肯去救高将军,若我等诈降,须得线人传递情报,请问元帅监视我等这些日来,可曾有过生人接触我等。”
这一语已明显带了怒气。
“若元帅怀疑我等诈降,尽可在此将我等就地正法,我等一无甲胄,二无兵器,屠杀我等还不是易如反掌。”高怀用振振有词道。
萧子兴见状立刻笑脸相对道:“诸位误会了,我家元帅只是苦于营救之法,并非怀疑诸位,且元帅已与在下商议多日了,只是怕营救不成伤了高将军,惹各位痛心,才未曾与诸位通知。”
诈降与否,确是完颜瞿摩疑虑的事,若非诈降,他一旦救出了高世恭,徐军的所有情报便可得知,破敌之日也就不远了,而且还可堵住朝廷里那帮酸腐文人的口,稳固自己的位置,一举三得,岂不美哉。
但若真是诈降,他兴冲冲去救高世恭,结果中了埋伏,亦或是后院起火,都不是好结果,波折事小,战败事大。
权衡之下,他完颜瞿摩也不知若何。
这时萧子兴言道:“各位,在下与元帅都深知各位的忠心,各位权且放心,高将军一定会救的。”
“不错,本帅已然决定,选派手下精锐死士,与各位一同,趁深夜徐军歇息之际,前去营救高将军。”完颜瞿摩大拍手道。
他也黔驴技穷了,只能出此下策试一试他们的投奔是否真心。
你们不是忠于高世恭么,那就亲自前去营救,若是诈降,用几十人的性命换你们的真面目,若非诈降,营救高将军你们义不容辞,中了埋伏也是与我无损。
完颜瞿摩以为高怀用定会拒绝,不想,他一闻言便愤然起身道:“谨遵元帅令!”
太平三年十月十三日的夜晚,万籁寂静,原本漆黑的夜空被一轮明月照耀的空冥澄净,天王河水呜咽地流着,好似急欲断流一般,岸上的花草随微风摇摆,稀稀疏疏。
月光洒在徐天章的大营上,整个军营镀上了一层微暗的银色。
中军帐里时不时传来呼噜声,断断续续,好似下一秒便要断了气。
十几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蹑手蹑脚地从躲藏的大石块后闪出来,一个一个赛蛇鼠的快,而后又跟来几个黑衣人,明显身手便没那么敏捷了。
他们分散开来躲在不同的掩体后,为首的一队望着营寨木围栏上的微微火光,便知道此时已是警戒松懈时刻,于是抢先蹿到营门下,其中一个学着猫叫,又一个学着狗叫,一时猫犬之声,不胜烦躁,寨墙上的守卫听了此声,起先紧张非常,而后发现并无情况便松懈了下来,骂到:“畜牲,滚一边去!”谁知那伙黑衣人察觉卫兵松懈后,便抛出来钩援向上攀爬,随后又一伙人学着同样的法子缓慢地爬墙。
寨墙上的两个卫兵正对着广袤的夜空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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