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一愣，没想到有这么一出，看金氏的态度，分明是母子商量好的。
“号脉问诊非是一天两能学会的，你若有心，我将医书留下，能学到多少东西，看你自己了。”
“我不学医。”
二牛摇头，目光坚定，“我想让秦师傅教我习武！”
秦阳神色一紧，“你说什么？”
二牛恭恭敬敬递上一本书册，“我自幼喜爱习武，无意间得到这本开碑手绝技，只恨无名师教导，到现在也没练过个门道来。”
“我那日濒死，浑浑噩噩间，感到有一股气机入我奇经八脉，疏通经络，救回我一命，我听闻有仙长练气，想来师傅便是上仙隐居，还求师傅收我为徒。”
秦阳暗暗叹息，谁能想到，二牛这种粗线条，竟会误打误撞，猜到了他的跟脚。
接过他手中书册，脑海中再次浮现一行字：
开碑手（残，可收录、可推衍）。
秦阳微微一怔，果然是本掌法典籍。
这些天来，他每天打坐修气，经脉元气已今非昔比，壮阔不少，却唯独缺少一门攻伐之术防身，打听许久，终不得其路，不想二牛这种粗人却有这般机缘。
犹豫片刻，秦阳终究没有收录。
不告而拿是为偷，他还不至于做这般下作之事。
“你为何要学武？”
“除暴安良，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二牛不假思索地答道，“我要有了本事，先把渔帮那些人打跑！您有所不知，那些人吃人不吐骨头，欺压我们不是一两年了，咱们的鱼获除了上税，还要给他们三成供奉，谁敢反抗，就是一顿毒打，我上次就是差点丢了命，没了供奉，乡亲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秦阳沉思良久，踌躇不决。
“你起来吧，我不是什么上仙，也不会收你为徒……”
二牛着急道，“可是……”
秦阳打断他，“但我可以教你这门功法……真正的开碑手，作为交换，这本书册，便要归我，你可愿意？”
二牛一愣，继而狂喜，连连磕头，“我愿意，我愿意！”
“先别答应这么快。”
秦阳正色道，“你可要想清楚，许多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简单，存在必有道理，渔帮鱼肉乡里多年，却一直安然无恙，其中道理你可明白？”
“明白，那是没遇到厉害的人治他，那些人欺软怕硬，等我有了本事，打到他们服气，都老实了。”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秦阳转眼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金氏，见对方没有反对，起身道，“罢了，节后有时间，便上山来寻我吧。”
秦阳走了，却无半点偶得功法的喜悦，满怀心事，为一己之私，改变他人命运，也不知他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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