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
武松！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灰雾，如果真如同行者所说一般，是骨灰？
那是谁的骨灰。
是谁能够将这位天杀星制服？
灰雾中的那些人影究竟是谁呢？
种种疑问，都萦绕在徐密心头。
眼前的行者，呼出一口气。
仿佛老了，不再愿意开口说话。
木然端坐着，就坐在滴水菩萨的身旁。
“前辈？”
徐密轻声发问，并不敢有什么巨大动作。
端坐在滴水菩萨的行者，身体失去平衡，倒了。
行者倒下的身体惯性，撞在了滴水菩萨身上。
佛冠上面的积水撒了一地。
行者，死了。
似乎在长出一口气以后。
灰雾翻涌过来，有一只手拖着行者的尸体。
徐密想阻拦，并没有效果。
只能回身，将倒下的滴水菩萨扶正。
滴水菩萨碎裂，化作飞灰。
现在也已经查清楚了，这个隧道内部究竟是什么，任务结束。
潮湿的隧道，阴气不散，伥鬼们呜咽哭个不停。
徐密运转芥子洞天，山君的血肉悬浮在其中，只是鲲的尸体过于巨大，使得山君血肉只能悬浮在边缘。
山君的血肉精华反哺徐密，被啃咬的伤口也在不停修复。
徐密双手变成虎爪，四肢贴上的是甲马神行符箓，但是略有残损。
徐密心念一动，口中呼唤。
“你们都散去吧。”
呜呜咽咽的伥鬼，被突如其来的山君气息，吓个不停，聚集在隧道阴暗角落瑟瑟发抖。
“散！”
徐密虎掌合十，给出那些伥鬼命令。
伥鬼们化作黑烟散去，不再为祸人间。
只是在众多伥鬼散去的同时，一道身影始终不愿消散。
他静静趴在那里，口中缓缓吐着鲜血。
是一开始见到的那只伥鬼，神行太保戴宗的后人。
“你是怎么回事，叫你消散，好去投胎。”
“我想回家，你能帮帮我吗？”
徐密摇头，他自己的烦心事也有很多，并不想再沾染。
“不行！”
“我想回家。”
“随你！”
伥鬼是一个少年人模样，被燕利打伤，趴在那里流淌着血。
“你叫什么？”
“戴有年，回家过年的年，我想我妈。”
少年戴有年，擦干口鼻之间的血迹，把头别向一边。
“嗯，我知道了，进来吧，再说吧！”
徐密转身走了，手中握住的是一个黑色珠子，穿过迷雾。
徐密走出隧道，找到燕利。
“燕姐？”
职业西装的燕利，靠在车边上，正在填写一份表格。
这个时候，晨光从远方的山背后传来，日头缓缓升起，上下天光。
“下来了？吃个早点吧！”
燕利把一旁的的早点递给徐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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