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是一家剧院,江左山已经在门口处等待他们,今天他穿了一套黑色西装,他有意无意地瞟了孙之夺一眼,这个家伙正在将最后一口烧饼塞进口中。四人进到剧院的时候舞剧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喻临初不知道江左山想干什么,也根本没心情看舞剧,只是盯着他的脸。

江左山扭过头与他对视,张了张嘴唇,但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到底什么事情?”喻临初等得有些焦急了。

江左山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随即又盯着他的眼睛,“她还活着。”

像是无边的沙漠突然灌入了滔天洪水,一瞬间喻临初平静的眼神中闪过惊慌悲哀愤怒喜悦一切情绪,他几乎失语,微微扇动嘴唇但不知道想说什么,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全身被沸腾的血液灼烧,突然站起身双手紧紧地抓住江左山的双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另孙之夺浑身一颤,被最后一口烧饼噎了一下,不住地咳嗽。

江左山用力地把喻临初按回座位,那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盯得他有些不舒服。

“认真看。”江左山不再看他,扭头继续看剧。

喻临初僵硬地转过头。

舞剧已经接近尾声,此刻舞台上只剩一人独舞,舞台上的她身着白裙翩翩起舞。

喻临初再也没移开视线。

曲止舞终,舞女深鞠躬作毕,两人的视线对上,喻临初深邃黑眸的眼神意味不明,带了点威慑力,清清冷冷却在此刻灿若星辰。

她却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她望向他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陷入了那深邃的漩涡。台下观众离场混乱不堪,她的眼神却认真直白独独只望向他。

女孩朝前迈出一步,却突然两眼一闭晕倒过去,只是一瞬间,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孙之夺身旁喻临初的身影消失,下一瞬出现在舞台上扶住即将倒地的女孩。

闭幕灯光下瓷白的女孩依偎在黑衣少年的怀里,像是绝美月光下的花瓣凋零,凄美静谧。

午后的阳光开始有了点初夏的意味,从剧院顶楼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沙发上蜷缩的女孩在阳光里安静地躺着,像是熟睡的小猫。

“这里的老板是谁?”喻临初始终看着女孩,目光柔和。

“一周之前,小疯子在这家剧院发现她,他买下了这座剧院,在此之前剧院的老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小疯子调查过,只是个普通人。”江左山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女孩。

“这是怎么回事?”喻临初又问。

“还记得她的神武吗?那个名叫菲尔林斯的神武,在她之前没有任何资料记载曾经有人契约过这个神武。”

“这是一个新生的神武。”喻临初说。

“对,我们无从考察神武的起源,但已经出现过的神武通常都会有详细的资料记载,有证据表明会有新的神武随着契约人的降生而出现,但是新的神武出现的几率低的可怜,”江左山顿了顿,“菲尔林斯就是一个全新的神武,而且她很奇怪,正是因为她的存在董安妃才能活下来。”

“可以具体说说吗?”喻临初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董安妃乌黑的长发,随即他又像是触电般伸回手。

再相见,如梦如幻,害怕你如流沙幻影一触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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