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些宾客,心情也是复杂得很,本以为今日容枝枝不在太傅府办婚礼,叫申鹤一个吏部的小官来打点婚事,替她待客,多少是缺了些排面。

却没想到,最后竟是容太傅一家,和礼部尚书一家抢着待客……

最后礼部尚书一家,也只得到了迎客的机会。

因为名义上待客的那个人,可是陛下!

不少人甚至觉得,亏得他们来了,不然回头,陛下或许还说,他操持婚事,众人都不来,是不给帝王面子呢!

容枝枝听了宗政瑜的话,想着帝王此来,心里却是纳闷得很。

只因上一回,沈砚书的贪污案,陛下看似十分冷漠无情,今日怎就又对自己的事热情起来了?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

说是永安帝操持婚事,但哪里好当真让他过问细节?他进来之后,便也就是在主位坐着喝茶,用些糕点罢了。

外头迎客的是江氏夫妇,里头安排一切的是申鹤。

却是这会儿,容家的族老们来了。

瞧见了门口的江氏夫妇,他们心里很是奇怪,纳闷地问:“墨青呢?不该是他们夫妻在门口迎客吗?”

江氏皮笑肉不笑地道:“他们倒是想,不过枝枝只叫我这个干娘迎客呢!诸位还是快进去吧!”

先前齐家贬妻为妾,容家的族老要吊死枝枝的事儿,她也不是没听说。

一群老不死的,江氏可没个好脸色给他们!

容家族老听完这番话,便很是生气,容枝枝是怎么回事?在外头办婚礼打自己父母的脸面就算了,还让江氏一个外人替她迎客?

可江氏身份不凡,他们也不敢得罪,压着火气进了门。

申鹤一看是他们,便指着边上的桌子,打算带他们过去:“容家的族老们坐那一桌!”

虽然并不欢迎容家人,但申鹤安排一切的时候,还是将容家族老和容太傅等人,安排在十分重要的位置。

免了外人议论县主不孝。

然而容家族老一看那并不是主桌,只是次桌,且容太傅也坐在那边。

主桌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青色华袍,看着不过十几的年纪。

他们当即就怒了!

一名族老道:“我们可是新娘子的长辈,墨青是枝枝的亲生父亲,我们怎么能坐在次桌?”

“这场婚事当真是半点规矩都没有了,操持婚事是一些外人,座次也是这般离谱!”

“你去叫容枝枝出来,我要打醒这个不孝不悌,没脑子的混账东西!她今日若是不跪着认错,我绝不干休!”

他们也不过是因为容太傅发迹了,才在京城立足,这些年纪大的族老,没一个有幸见过皇帝。

且今日永安帝不想喧宾夺主,抢了新人的风头,穿的衣物,龙纹都是暗纹绣在身上,瞧着并不十分明显。

刚好拿着那拂尘,穿着公公衣物的杨大伴还去请顾家姑娘了,是以容家的族老都没认出帝王来。

他发威完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容太傅也白了脸。

那族老看众人安静下来,还以为自己威风得很。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

坐在主位的那个在他眼里,十分没有规矩的年轻人,龇着大白牙,扬眉笑了笑。

冲着他开了口:“容家祖叔公是吧?还是叔太爷?你的意思是,朕要给你腾腾位置?要不,你坐到朕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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