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靶子的将靶子放在河边，正对着六扇门，间隔约丈宽，平铺开来，背后就是河，河对岸是街。
街上有人，河里无船。
河里无船，但桥下有船。
船打横着，拦住桥下河道，船上立着位武良率，负责堵住两边河道，避免有船只误闯其中。
河对岸的街上也没有武良率，但是临街房屋，屋顶之上却是相隔数丈，分散站着几位武良率。
而几个原先往里走的武良率也随之出来，身上带着弓与箭；养在马厩的马也被牵着走到街上，停在街道一侧。
看弓箭、马匹都到齐了，燕无飞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五个靶子，一次五箭，跑一个来回，一共十次机会，皆中靶者甲，中靶心者甲上，脱靶一个评级降低一级，中靶心一个评级升一级，丁级以下，不合格，良家子试到此结束，第二关也不用参加了，都听明白了吗？”
燕无飞看着底下众人道。
“听明白了！”众人大声应和。
“那就开始吧。”燕无飞一挥手：“按照身贴核对顺序，一个个来。”
“是！”
......
“楼孝武，该你了。”燕无飞看着名次表道。
“是，燕捕。”楼孝武笑着拱手一礼，神情自信，对着自己庄内几人点了点头，他是庄内的第一个，而后，竟也转头，冲着刚认识的奚溯点了点头：“奚兄，我就先去了。”
“祝楼兄十发十中。”奚溯拱手一礼祝贺道。
他也没想到，刚认识的楼孝武会特意给他打招呼。
魁梧的汉子拍了拍马，忽的一个翻身，人已在马上。
左手取弓，右手接过箭囊挂在腰侧，而又携起缰绳，双腿一夹，马儿走出人群后开始跑动起来。
临近第一个靶子，右手松开缰绳，取箭，搭弓。
射！
射！
射！
射！
射！
五箭皆中，唤来周围一片叫好声。
到了长街另一头，勒马转向，重复操作。
又是一次全中。
又唤来一阵叫好。
回来翻身下马，在燕无飞处登记完了成绩，楼孝武鼓励完身边同庄的下一人加油，便颇为得意的走了过来，看着奚溯道：“奚兄，如何？”
“楼兄好本领，在下佩服。”
奚溯是真的佩服，他是估计做不到十箭全中的，不，是肯定做不到。
奚氏武庄的人，并不擅长弓箭。
“诶，奚兄说笑了。”楼孝武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哈哈道：“不过这骑射，确实是我斗铁山楼氏武庄所擅长，山中密林，野兽众多，铁矿珍稀，常有盗采，这箭术嘛，倒是逐渐练出来了。”
“那也是楼兄本领。”奚溯笑着夸赞道。
说来也快，楼氏武庄另一人回来了，也是十发十中。
......
“蒋云。”燕无飞看着名次表道。
“在。”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身着朱衣，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燕无飞拱手一礼。
“该你了。”燕无飞好似寻常的瞥了眼蒋云，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是。”
女子在城外武庄参加良家子的队伍中不算多，容貌艳丽的女子则是少之又少，蒋云在这些人中，算得上是绝美。
而美丽的人，往往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即便蒋云似乎很低调。
周围的武庄子弟，远处的围观人群，在蒋云出现的时候，议论声肉眼可见的大了起来，奚溯似乎隐约听见，里面有评头论足的声音。
蒋云却好似没有听见，也可以说是听之不闻，她翻身上了另一匹马。
这些马跑完一趟后是会轮换的，直到再次轮到。
取弓，挂箭囊，女子骑马而出，身姿飒爽，腰细腿长。
十射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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