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点点头，没有反驳。
高中三年，谢依苒始终都有种黛玉的病态美，想来应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
陈默依稀记得，当时她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馒头烧饼之类的干粮。自己好心好意给她买饭，她也是毫不接受。
“吃饭了！”
门外传来王女士的声音。
众人围在餐桌旁一起吃着火锅。
老陈一边给小木鱼夹着涮羊肉，一边问道：“小木鱼，今天课上得怎么样啊？”
陈牧鱼眸里带光，欣喜道：“谢老师讲的可好了，困扰我两年的鸡鸡和兔兔的问题终于明白了！”
陈默哑然失笑道：“小木鱼，那叫鸡兔同笼。”
陈牧鱼微微点头，语出惊人蹦出一句：“哥哥，你有鸡鸡吗？”
……
客厅内瞬间鸦雀无声，只能听见火锅的沸腾声。
众人好像被石化了，一动不动。
柳江绾憋着笑，一双美眸波光流转，静静的看着陈默。
陈默沉默了，心想：我到底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老陈面如白蜡，一脸尴尬道：“小木鱼，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陈牧鱼一脸呆萌道：“我没见过活的鸡鸡，哥哥说要带我去看。”
谢依苒轻轻地摸了摸小木鱼的脑袋，柔声道：“乖囡囡，改天姐姐带你去看。”
陈牧鱼笑了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
“姐姐也见过鸡鸡吗？”
谢依苒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似是被施了定神咒！
“陈牧鱼！”陈默板着脸喊道。
陈牧鱼见陈默表情严肃，瞬间放下手中筷子，乖乖的坐端正，就好像一个聆训的小学生。
陈默一本正经道：“你已经十一岁了，以后不许说叠字了，鸡就是鸡，兔就是兔！”
陈牧鱼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哥哥。”
陈默欣慰一笑：“吃饭吧，你只要乖乖的，改天我和谢老师一起带你去看看鸡长什么样子。”
“嘻嘻”
“我一定乖乖的！”
饭桌又恢复的其乐融融的气氛。
王女士给陈牧鱼夹了块涮好的牛肉：“小木鱼，吃牛肉，长高高！”
陈牧鱼夹起牛肉丢到桌上，学着陈默的模样，一本正经道：“妈妈，我不吃牛肉。还有就是你已经四十二岁了，不许说叠字！”
王女士赔着笑脸：“是妈妈错了，我都忘了小木鱼不吃牛肉。”
陈默似乎开始明白为什么陈牧鱼多年后会变成精神小妹了。
合着就是自己不在家，没人能镇住她了。
陈默瞪她一眼：“陈牧鱼，把桌上的牛肉吃掉！”
陈牧鱼撒娇道：“哥哥，小木鱼不喜欢吃牛肉嘛~”
“吃掉！”
陈默瞪着她，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陈牧鱼委屈地夹起被她丢在桌上的牛肉，表情痛苦的吃了下去。
果然，还得是血脉里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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