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寻依旧觉得愕然,他看着世女殿下走到小花园,同那花儿一样的小郎君说笑几句,随即竟然旁若无人亲在那小郎君脸颊。

王府世家中秘密的事情太多了……

熙寻迅速迈开步子离开,莫名觉得这王府危险。

他现在算得上是寄人篱下,若是一个不小心弄出什么岔子,他在南华孤立无援,可要如何自处。

……

这边砚安将身子隐藏在花坛后,假装自己是花坛的一部分。

他原是想等妻主回来,顺便绕着小花园走走三步,未曾想妻主会与陌生郎君一路同行,自己还一个不小心被那男子注意到。

“阿安出来迎我?”

岑漪几步上前,牵了砚安的手感觉他掌心温暖才轻声开口。

砚安正手捏着袖口,这是他紧张局促时的习惯。

“嗯,早起没看见妻主,想着现在天气渐暖,就出来等妻主。”

砚安抬起头,向岑漪身后瞧了瞧,观察着岑漪的神情,有些心虚。

“妻主,那就是文宣皇子吗?我刚刚有些大意,似乎被文宣皇子瞧见了。”他不自觉朝岑漪靠近,被攥在岑漪掌心的手也不安稳,不断摸索着岑漪的皮肤。

砚安垂着头,部分披散下来的头发垂在身前,将后脖颈的皮肤露出来一截。

岑漪眼神闪了闪,俯身用唇贴了贴砚安的耳廓。

“瞧见了也无妨,熙寻皇子看起来是位聪明的郎君,在府中暂住想来不会有什么幺蛾子发生。”

“呃……”

砚安被弄得耳廓发痒,耸着肩膀躲开,引得碎发撩过岑漪的脸颊。

“今日师傅给你诊脉如何?”

“师傅说我脉象平稳,一切都好。”砚安眼睛亮亮的,牵着岑漪的手摸上自己的腹部“师傅说我没有害喜是万幸,若是害喜吃不下饭,孕中恐怕会很艰难。”

看来师傅没将麝香的事情告诉砚安。

岑漪点点头,带着砚安缓步进了屋,汤池那边也派了人前去调查。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岑漪以为会是卢氏所为,或者是自己母亲企图在赐婚圣旨下来前解决掉砚安腹中的孩子以绝后患。

可这结果……

“人死了?”岑漪面色不善,对于这个结果感到荒谬。

“你们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是,负责汤池的仆侍意外用了麝香,现在这仆侍又意外死了?”

岑漪气笑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骂自己的手下办事不利,还是该骂背后的人动作干净。

哪有这么巧合的意外,甚至那仆侍背景干净到离谱的程度。

“好一个意外。”

岑漪冷哼一声,吩咐下去。

“明天将影堂所有精通药理的暗卫调到府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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