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冷冷地道,“省省吧,我们已经拿到你叔父刘溪的遗书,指明就是死于你这侄儿之手!”

“叔父的遗书?叔父留有遗书?”刘通不太相信,仔细审视杜言秋,“杜大人莫要诓我。”

他们当年早把该查的地方都搜了个遍,若有遗书还能留到今日才被发现?

他露出的马脚也就是牌位下的那个小纸人。可只要他不承认纸人是他放的,谁能奈他何?

“杜某向来讲证据,说有便是有。那遗书还是姜姑娘在你家搜查时发现。遗书中不仅说你们要了他的命,还说我兄长杨鸿并未杀人,他也是被人杀害,而并非畏罪投江!刘溪便是因知这内情而遭杀身之祸。刘通,看来你也与当年的命案有关!即便并非主凶,也是替人包庇。此时我站在你面前,有什么话趁早说,不要等着见了棺材再掉泪!”

杜言秋一身冷寒,如修罗判官似得站在火把光照中,将那仅有的一点温度都驱散殆尽。

刘通浑身不禁抖了抖,看向姜落落。

姜落落想笑,却有些笑不出来,只能面无表情道,“那遗书就藏在刘溪住过的屋子里,要怪也只能怪刘掌柜没有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

“刘通,我再给你半日时间,等我忙完回来,看你如何交代!”

杜言秋转身出了牢门。

一直出了大牢,姜落落的情绪还是低落。

“落落,我们去冰梅铺子?”杜言秋试探询问。

此时,姜落落早没了初听姜盈盈尸身下落时的急切。

她还是想去看姐姐,但在这份心思中又多了几分惧意。

可她是仵作,那又是她的至亲,无论如何都要去见的。

姜落落解下腰间葫芦,喝了几口凉茶,定了定神,“言秋,你先去吧。我回趟凶肆。”

杜言秋点点头,“好。我的马在衙门,你骑去。”

“嗯,我会很快找你。”

姜落落收起葫芦,便先走了。

“阿赫,你跟上她。”杜言秋交代。

他还是不放心姜落落独行。

姜落落一口气骑马奔至凶肆。

凶肆的门竟是锁的。

她知道小伙计为了她舅公刘平的事回了家。

那老戈是又去谁家忙着办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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