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业每天坚持着挖土,还真的找到一个人高的洞口,一直挖进去三米,也还没看到挖通的迹象。
林建业今天打算加个班,带上狗和一些吃的,另外还带上了打猎所需枪和刀。
小心无大错,最后连马灯也带上了。
一人七狗行走在这除了林建业就没第二人天天跑来的地方。白龙白虎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两条狗能很好也完成林建业一些简单的命令,而几个小奶狗就差了点。
不过林建业也不急,这小奶狗才两个来月,哪那么容易训,慢慢来呗。
不过这段时间,白虎会把跳猫子抓活的回来,给小奶狗当训练对象。
而这是白虎自己的行为,林建业也很意外,同时也很颀喜。狗能有意识地训练后代,那么白虎本身的潜力也更大。
到了地方,林建业继续挖土,而狗子让他撒出去了。白龙白虎带着小奶狗去找寻猎物,对小奶狗的训养和猎性是有长足的好处的。
临近天黑,林建业也还是没有挖通。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喝了口水。
看着地上被拖回来的一只野鸡,两只跳猫子,林建业摸了摸狗头。
这野鸡不会是想不开吧,咋让狗给咬到了。一般情况下狗是很难咬到野鸡的,因为这东西会飞,而且一般野鸡都很警觉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抓住,要不然早灭种了。
休息完,林建业把三只野兽内脏分给了狗子。
点着马灯,用根棍子支着,插进土中,继续干。
一个小时后,手上力道一轻,心中一喜,总算挖通了。
林建业也没去看那边啥情况,虽然有月光,不过林建业还是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回家的路上,忽然白虎冲了出去,白龙和小狗也跟随着冲了出去。
林建业忙从麻袋里把枪掏了出来,又摸出背娄里的手电,把马灯和背娄放下。
提着枪打着手电追了上去,过了没一会,狗子开声了“旺旺”这是白虎的声音,接着一会又听到白龙的声音,小奶狗奶凶奶凶的叫声也传了过来。
林建业追出去大约一里地,一个石塘子边上,两大五小正围着一只傻狍子咬,林建业老远就听到惨叫声。
等林建业到跟前时,傻狍子快没气了,白龙叫旧咬脖子,白虎咬着一根肠正外拖。
林建业对白虎这掏肛的本事是越来越看好,这母狗是掏后门的好手。对于这些白龙犬,很是期待。
林建业掏猎刀割断狍子的脖子放血,但让林建业有点纳闷,按常理说这狍子不可能这么快让狗撵上啊,他这白龙犬是以勇猛,嗅觉闻名世界。可不是以速度见长的细犬,哪那么容易追上这狍子啊。
林建业用手电查看狍子的身体,从前看到后,在后腿位置看到了抓?。他走近一看这是猫科动物的爪?,看了大小,林建业用手电往林子里的树上到处看了看。
从爪?的大小,林建业断定这是老虎崽子干的。老虎崽子就是猞猁,这东西神出鬼没,很难找到他们的踪影。想要猎杀,大多数是用捕兽夹抓的。老虎崽子和大多数猫科动物一样,善长偷袭,能猎杀自己体重四倍的猎物。很是凶残,但没想到让自己捡了个漏。刚好明天请客,多了个菜。
林建业把狍子开膛,掏出狍心,分给白龙白虎,狍肝给小奶狗分了点。小奶狗太小吃多了生肉,容易出现呕吐。
其余的喂给了两只大狗,把其余的灯笼挂挂在了树上。动物内脏就像一串灯笼,所以叫灯笼挂。
这狍子是只公狍,约有六十多斤。去了肠肚,还剩个三十斤多斤。那狍枪也让林建业给割了下来。拿回去泡制好,可以泡酒,和鹿鞕一样的功效,只是效果差点。好不好林建业也不知道,他也没试过。
这食草的野牲口去了内脏还能剩一半就不错了,要是家养的山羊更完蛋,那内脏的重量能占到一半多。以前市场上卖羊,只用称前半部分,后腿不离地,就按前腿离地后的重量来算。
林建业扛起狍子往回走,到家时都九点半了。他以为家人都睡了,可没想前院就有不小人,赵正阳看到林建业回来,迎了上来。
帮林建业把背娄放到西屋,才小心问道:“川子,你这里头放了啥?咋这么沉。”
林建业回道:“回来路上,白龙白虎抓了只狍子。你们咋还没回去休息?”
赵正阳叹了口气说道:“村东头曾家奶奶来找大哥了,说曾雄哥进山半月了也没见回。他家那几个儿子不愿意去帮曾奶找,没办法了,就来找大哥了。”
林建业想起了这回事,前世也是这时候,可那时找到他时,是他进山二十多天后了,腿折了。后来也就一直是个瘸子。
希望这次能把他的腿给救回来,林建业知道他在哪个方向。曾雄是麻达山后一直在那转,自己也懂一点打小围的方法,这才是他活下来的原因。
林建业出了门,找到大哥,说道:“大哥,你准备啥时候去?”
林建国说道:“明天进山,刚赵叔也找了几个人了,你别担心了。”
林建业脸上笑了笑说道:“你们还真得我去才行。”
林建国有点疑惑,问道:“为啥?”
林建业说道:“因为我有狗,找人白龙白虎肯定也能行,拿上一只雄哥的鞋就成。”
林建国心中也觉得自己弟弟的想法可以试试。
可又担心地说道:“可你明天和何知青的订婚宴咋办?”
林建业说道:“没事,咱们明天天不亮出发,说不定中午就能赶回来,再说了,何姐知道我是去找人,她也不会计较的。”
众人商量过后,就按林建业的法子去办。林建业刚要出门想起那狍子还在自己房里,对自己老妈说道:“妈,我回来前打了个狍子,能给明天加个菜。”
王素娥虽然很气儿子不听自己的,但这是自己儿子,生气归生气,但事还得办。
林建业去洗了个澡,躺床上就睡着了。
曾雄家在村东头,他爸在家排老二,兄弟四个,两个姑姑。曾雄有个姐姐,他妈在他两岁时死了,他爸在他八岁时死了。家里伯伯,叔叔没人愿意养他。没法子,奶奶给带大的。小的时候就和林建国两人关系特别好,大了两人关系更近了。
第二天天没亮,林建国就敲开了曾奶家。要了只鞋,然后就与众人一同进山。一共8个人,林建业让人分成了两队,一队沿河谷到盘子湾顺着谷中往老虎顶走。一队沿亮子沟往东直接领狗找,这是他们商量后觉得曾雄最可能去的地方。
到晌午在往回转,走青汤沟子会合。
林建业领狗带着赵正阳,和另两个三队的亲戚一起。他们每走一段就给白龙白虎嗅鞋,这狗都快被这臭鞋薰出毛病来了。
猎犬和警犬区别很大,想要猎犬找指定的东西,和事物。那要花很多时间,当然得看狗子的灵性。猎犬对于寻找猎物他靠的是一种本能。而要改变这种本能,那就得不停的进行纠正。
这不找人的工夫,发现了猪群,白龙白虎冲着猪群的方向哼哼唧唧。林建业翻过不大的山包就看到两头母野猪,带着十几只黄毛子。母猪二百来斤,黄毛子八九十斤。
林建业正准备回返,赵正阳和另两个跑过来,眼神中尽是贪婪。
赵正阳掏出枪就要打,林建业一把拉住他:“你干哈?闲的,咱是来找人的。”
赵正阳兴奋地说道:“咱打完放这,再去找人也不晚。”
其他两人也附和着说是。
林建业说道:“咱们不惊动这群猪,找到人回来,这群也不会走。你现在打了,就这天气,下午回来全是苍蝇,那还能吃?”
赵正阳显然不信林建业的说法,怀疑地说道:“你咋肯定他们不走?”
林建业说道:“你看那林子都是啥?软枣子,野核桃,有这些吃的,干嘛要走,山牲口现在都在抓秋膘呢。不可能放着吃的,不吃去溜达吧?”
林建业说完领着狗走了,今天上山要走的路远,小奶狗全没带。走起来也快。一路走,一路喊,狗一路嗅。
到了快十点时,找了地方坐下休息。坐了一会继续前行,喊了一路,嗓子快喊哑了,这时,赵正阳叫道:“川子,再给狗子闻闻雄哥那臭鞋吧。”
没法,只得找出鞋子给两只狗子闻。白虎闻完,抬头向着空中嗅着。
白龙也是如此,其余三人中除了赵正阳一知半解,有一个人倒是懂不少,说道:“川子,你家这两狗还是抬头香。看着挺丑,香头看样子不错。”
林建业笑道:“我看着挺好看的,哪丑了。”
白虎冲着一个方向冲,白龙也是如此,众人一阵心喜。追着两狗又爬上一座山,在这山的一个平坦的山梁区,看到一道烟柱升上天空。
林建业喊道:“雄哥,是你不?”
众人也不等回应冲了过去,十来分钟就到了那烟柱前。脸色腊黄,脸上胡子拉碴,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青年正在烤着一只沙半鸡,听到喊声时以为是自己错觉。
在这转了好些天了也没能走出去,心中也是很恐慌的,前两天听到野兽叫,以为有人叫他,等他跑过去看到的是一只黑瞎子在嚎。
吓得他没命的跑,刚听到的也没敢答应,直到看到林建业众人,曾雄此刻也激动不已。
抱着林建业就喊:“弟啊,你们咋找我的。”
林建业一把推开曾雄说道:“雄哥,你出来也不找个伴,你让我们拿着你的臭鞋到处找。”
曾雄看到自己那破了好几个洞的解放鞋,一阵尴尬。激动过后众人便一起往会合地而去,林建业看着曾雄的腿没事,看来是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原来的命运。
上一世是二十多天后,那就是说他的腿应该是在二十天时摔断的。
林建业就问起他这些天的经历,曾雄叹息道:“我原本是想叫你哥和你一块进山的,可那天早上我奶不舒服,我去咱村医那拿了点药。等我到你家时,婶说你们进山了?我想着就到附近山上看看,没收获就回去。谁成想半道上看到一只土豹子咬着只狍子,我吓得慌忙就跑,可这一跑就找不着路了。再然后一路兜兜转转就到这了。”
林建业说道:“雄哥还记得在哪看到的土豹子吗?”
曾雄说道:“记得,就在校尉坟往上走,过两个山头,一片柞木林中。”
校尉坟就是将军屯的那些留下来的兵里最大的那个官了,所以当他死了,埋的那地方就叫校尉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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