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外站着的沈益夫妇,裴如衍的脸色并未回暖。

沈益感觉自己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摆着脸子扯出一抹淡笑,“桑宁呢,她怎么不出来?”

明明之前都闹得那么难看了,沈益竟然还能上门来,裴如衍要脸面,耐着性子开口,“岳父,夫人坐月子,你有何事与我说一样。”

“贤婿,这就是你们伯府的待客之道吗?天寒地冻地让岳父岳母在外面说话?”沈益缩了缩脖子,防风。

裴如衍的视线扫过街上经过的为数不多的路人,转身走进府,“岳父里面请。”

“嗯。”沈益扬着脖子,挽着柳氏往里走。

裴如衍脚步不等人,走在前面,途经廊下瞥了陈书一眼,将沈益夫妇往偏厅里领。

陈书收到世子不善目光,心领神会。

偏厅内,裴如衍根本没打算将上位让给沈益,自己坐下,沈益夫妇一语不发地入座宾客位。

沈益还在想着要怎么给裴如衍说有关晋欢之事,虽然平日里裴如衍对他这个岳父不假辞色,但毕竟都是男人,对绿帽之事总该有所共情。

沈益摆出一张苦脸,正欲张嘴诉说,就被一个没眼力见的婢女打断。

玉翡抱着一本册子走进来,“世子,谢世子派人送来一个盆大的金饼,平阳侯府送来小金碗小金勺两对,镇国公府杜公子送来百年人参一支,朝雪郡主送来小狐裘两件,姜家送来……”

沈益夫妇对视一眼,各自皱眉,心想这婢女真没规矩,亲家宾客还坐在这里,就旁若无人地跟主子汇报起庶务事来了,裴如衍还不打断。

玉翡一一报完礼单,然后问,“世子,这些奴婢都以登记在册,是要先存放入库房,还是待会儿和承安伯府的礼一同入库?”

裴如衍淡淡询问,“岳父?”

沈益哑口无言,终于明白这是冲着自己来的!然而他没有携带任何礼物,也是事实,根本反驳不上来。

玉翡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沈家夫妇身侧,后面露歉疚,“世子,奴婢该死,奴婢以为伯府……”

“咳咳,”沈益尴尬地开口,“这孩子还没摆满月宴,等满月宴的时候,沈家自会备上厚礼。”

玉翡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沈伯爷有所不知,这些礼都是亲戚与世子夫人交好的友人送来的,算是私下相赠,对小公子与小小姐的诚挚祝福。”

说得好像沈益对外孙没有祝福似的,他摸摸鼻子不自在地很。

裴如衍喝茶掩笑,微微抬手,玉翡见状行礼退下。

“下人不懂事,岳父不必多想。”裴如衍道。

沈益忍着尴尬和不悦,终于说起来意,“你府上应有个戴着面具的护卫,此人名叫晋欢,还请贤婿将人喊出来。”

“府上没这个人。”裴如衍直接回绝。

沈益皱眉,以为是裴如衍也要替其遮掩,“你不必瞒我,我今日来就是为了他,有些话讲出来实在脏嘴,我本不想说的,贤婿要是无法坦诚,我只能实话实说了,此人实则是我发妻的奸夫,还请你将此人交给我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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