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从酒楼归来的粱佑安简单洗漱一番后,便慵懒地躺在床上,细细思索着魏龙的话。
正当他神游之际,只听得“咚咚咚”的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硬生生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满心疑惑着起身,缓缓傍晚朝着房门走了过去,而后轻轻将房门打开。
只见朱三爷正笔直地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粱佑安脸上挂着笑嘻嘻的神情,问道:“三爷,怎么今天这般晚了,您还有空过来?”
朱三凝视着粱佑安好一会儿后,方才开口说道:
“今日与小龙道别了吧?”
“嗯,这事,您怎么知道?”
朱三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接着从怀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封被蜜蜡封住的书信,递给粱佑安说道:
“在看这封信的时候,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
听得朱三爷这般言语,粱佑安瞬间收起了笑容,神情肃穆地接过书信,谨慎地扒开蜜蜡,将书信缓缓拆开。只见信笺之上,赫然写着:
庶子:
当你展信的这一时刻,想必你心中存有诸多疑惑。如今,你的生母正掌控于我手中,切切不可有任何轻举妄动之举。
我深知你心怀不甘,但是事已至此,千万莫要冲动行事。三日之内,你必须回到家中,到那时,我自会为你安排进入玄青宗之事。此乃难得的大好时机,期望你能够明晓事理,懂得大局。
倘若你妄图反抗,就休怪我无情无义。
将书信看完,一股怒火瞬间在脑袋里轰然炸开,右手猛地将书信捏成一团,紧接着一拳狠狠砸在一旁的木门之上。
顿时,木门四分五裂,碎屑纷飞。而粱佑安经过这几年的修炼,全身肉体已然强悍异常,右手竟仅有一点淡淡的红印。
朱三爷看着这一幕,轻捻胡须问道:
“事已至此,还是冷静一点为好。如今,你有什么想法?”
粱佑安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三爷,这事您早就知道了?”
“有些意料之外了,从三年前老夫与你们来到此地之时,我便能大概猜到。”只是没想到她们会对你母亲动手。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对那贱人就毫无办法吗?”
“以你如今的局面,唯有前去玄青宗,方有一线生机。不然,早在三年前,你恐怕就已经是一具白骨了。”
好在这几年你修行也算勤勉刻苦,炼体之境已然步入小成之境。真若去了玄青宗,只要你行事机灵些,未必会是必死之局。
说完,朱三爷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卷竹简,递向了粱佑安。
粱佑安双手恭敬接过竹简,只见上面写着:“流光步”。
“这是?”粱佑安满脸疑惑。
朱三爷轻捻胡须,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学我的步伐吗?这便是。如今你的身体素质应当可以勉强学习,只是时间紧迫,我无法亲自教导于你了。不过以你的悟性,想必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将这卷功法紧紧地抱在怀里,粱佑安神色庄重,朝着朱三爷深深地鞠了一躬。
“三爷,多谢您了!”粱佑安的声音饱含着感激之情。
朱三爷终是一展愁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轻轻地在粱佑安的脑袋上摸了摸。
“你我虽无师徒之名,但我早将你视作自己的弟子了。如今,我也只能帮你到此了。后面的路途,还是要靠你自己去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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