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八位阅卷官一一将所有的卷子都批阅过后,便会将其中得圆圈最多的十份卷子挑出来,然后呈给安佑帝。
再由安佑帝从这十人中钦点出:状元,榜眼和探花,也就是一甲三名。
然后取排行前三分之一者为二甲进士,其中二甲第一名便是传胪。
剩下的人便都是三甲了。
等安佑帝将呈上来的前十名卷子都看过后,心里便已经有了数。
前十名也已经被传入宫中,就在大殿中,等待安佑帝点状元。
元盛井看到殿中的这十人,唇角不禁抽了抽。
这十人还真是凑齐了:男女老少。
这怎么不算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呢?
其中有一人已经头发花白,一看就是穷尽一生在追逐科考。
还有一人年纪轻轻,一看就知道应该还不满十六。
其中相貌最好的就是女扮男装的这位,
元盛井在殿试后便找贾旭打了一下,那个女扮男装来参加科考的,叫白梓复。
她身上又一种雌雄莫辨的美,让人过目难忘。
虽然说她能考进前十,的确是件很厉害的事情,但这里是古代,她这样做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终于,安佑帝开始点名了:“许敏博是谁?”
“学生在。”许敏博立即出列,正是那个头发花白的人,他老脸通红,一副激动的随时都能昏过去的样子。
安佑帝见状也愣了一下,然后才问了一些有关他策论的事。
但从安佑帝的态度中不难看出,这位肯定不会是前三。
又一连叫了几人,没一会儿就问到了那个小少年身上:“谁是上官铭文?”
“学生在。”
安佑帝并没有因为他年纪小就看轻他,也问了关于他写的策论。
小少年身上难掩稚气,但回话并不怯场,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别说安佑帝满意了,元盛井听着都觉得这小子未来可期。
终于,安佑帝点到了:“白梓复。”
“学生在。”白梓复立即出列行礼。
元盛井见状,感觉自己比对方还紧张。
但安佑帝也是同样的,只问了一些关于她所写的策论内容,好似并没有发现什么。
白梓复的回答也是引经据典,且言之有物,表现也很是突出。
这让元盛井很是好奇,她难道就不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吗?
终于在万众期待下,安佑帝开始点状元了。
不出元盛井所料,状元是那年纪最小的上官铭文,不仅是因为他本次策论写得好。
还因为他已经连中五元了,他若是当了状元,便是大安朝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多好的兆头,安佑帝自然愿意成全了他,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事。
榜眼是一位寒门学子,他也是这十人中,策论写得最好的,若不是有个已经连中五元的上官·程咬金·铭文,这状元便是他的。
只是可惜了……这就命。
最令元盛井不想看到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白梓复被点为了探花。
没办法,这十人中,除了上官铭文稚气未脱,就属她长得最好看,又恰巧也是寒门学子。
而探花郎本就是要在他们十人中,选最风流潇洒的来当。
就这样,白梓复便成了这探花的不二人选。
不过元盛井纠结过后,还是没有拆穿她的身份,毕竟人家这功名也是靠自己考来的。
至于以后?
那自然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看她有没有能力让安佑帝明知她是女子,却舍不得舍弃她这枚棋子了。
想到这里,元盛井隐隐地还有些期待。
安佑帝点完状元后,便直接为三人授职,状元上官铭文授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白梓复授翰林院编修。
除了他们三人,其余人只能回去等自己的官职授予了。
元盛井见状元都点完了,之后的一甲三人出宫后跨马游街,便不用他再操心了。
他觉得自己终于能松一口气了,正准备随着官员们一同出宫回去休息时,就又被安佑帝叫住了:“国师,你留一下。”
元盛井:……
他只能转身跟着安佑帝去了御书房。
“小舅舅,你留我下来做什么?”元盛井垮着肩膀,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
“恩科这事你做得不错,想要什么赏赐?”安佑帝没好气地看着他装模作样。
元盛井一听赏赐,双眼就是一亮,但还口是心非地道:“小舅舅,你说什么赏赐呀,咱们都是自家人,说赏赐岂不外道了?”
安佑帝一愣,还以为自己说要给他赏赐,元盛井不稀罕呢。
结果就听元盛井话锋一转:“不过您要是非得赏赐,金银俗物也好,古董字画也罢,都是您的心意,我也是来者不拒的。”
安佑帝:……
最后,安佑帝果然给元盛井赏赐了不少的金银珠宝。
至于他这个以往并不算受宠的王爷,怎么突然就这么有钱,大手笔了?
那自然是因为他继承皇位后,也顺手继承了安文帝的私库,和原本安文帝给自己准备的陪葬金银珠宝,古董字画……
也都在下葬前,全被元盛井拦了回来。
还美其名曰,这死物安文帝带不到天上去,放在皇陵中不过是会招来盗墓贼,反而会扰了安文帝的清静。
不过元盛井也没让安文帝的陪葬室空着,将安文帝在位最后一年出炉的所有官窑瓷器都堆了进去。
还将整理出来的一些文献和史籍,烧在陶片上,堆进了陪葬的墓室中,那叫一个满满当当。
安佑帝还好奇地问过:“这是作何?”
“方便后世人考古。”元盛井说完,才想起这话有些不太对,立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这些东西,才能凸显安文帝的‘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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