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你与你的团队所拥有的实力——但原谅我这个人是一个多疑的人。”开始谈生意了，凯琳把脸上的笑意给收了回来，“机会不可能是免费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干两件事——除了正常的新能源盒照常给你之外，第二份工作我们也会照常给你发放报酬的，当然最后是三七分成——如果你觉得我这个小小的提议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拟一张合同出来。”
“那行，”我并不意见——虽然，这个提议听上去可以说是处处是坑。但管他能，现在能搞到这种东西的路子，看样子是不多了，是个火坑也只能捏着鼻子往里跳。见水搭桥，见风行舟。
这么想着，合同已经被拟出来了，我一看简单的扫了一遍，大概是没什么问题，又看了一遍，发现违约金那里好像，有一点猫腻，小数点打的有些模糊不清。这要是搞不好，就是翻100倍啊！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被从一个副桌那边给叫了过来，他打扮的就好像是扑克牌里走出来的士兵一样，板着一副脸，他本来买点精神价值的商品来放松压力的，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了，明显对这种被迫上班的行为有些许，但一听到，凯琳给他许诺报酬的时候，他的眉头立马就舒展了开来。听说他所在的协会是专门来见证合同的拟定与执行的。现在，就由他来作为见证人，来见证这场合同的拟定。这种见证行为在都市一些大宗交易，以及利益分配问题的合同上尤为重要。
但地下市场里面，却很少应用到这种雇佣，因为地下市场本身，就本身就会行使督促，遵守合同这一行为——只不过相对于协会的人更加粗暴，无情而已。
我没有明说，顺势是接过了服务生递过来的钢笔，却又把那张合同给放到桌上，名字刚要签上去的时候，突然，笔又停在了那里。这个时候，我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能给我看一眼具体内容吗？。这种事更希望留一点底。”另一只手拿着钢笔，就这么停在合同上方，墨水滴在上面把一角给弄脏了。
“那些档案的原本都是要花钱的。你应该明白，无形的商品比有形的更贵。”
“有了你这句的话我就放心了，我并这些委托所带来的层层困难——我只关心它们到底能够带来什么？”我用手甩了一下笔，用潦草的字迹把自己的名字给签在了那上面。
协会的人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印章，给盖印在了上面，很快的其中一份由一边的服务员给收起来之后，立马给装到了一个匣子里。那个匣子被放在了凯琳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凯琳抚摸着它，就好像是在撸猫。
啊，是饥饿与贪婪的味道。
看到字都签了，凯琳便向身边左右使了一个眼神，
“爱丽丝，去把文件拿给龚先生看吧。”
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女服务生，就算外面有衣服罩着，身形也好像有些奇怪，看上去改装了不少东西——他很快就回来了，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就好像是在后台转了一圈。
我在他们的注视下接过了文件袋，但却没有打开它——将那个文件袋放在外套怀里，“我会尽力而为的。”外套有些油了，这段时间一直风尘仆仆的，“谢谢你的帮助。”结果我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期待，失望，再到平静。在之后就被一边的人拉走搭讪了——想要发财的人可真不少。
刚刚一边副桌上大放厥词的电子音平板头——虽然，这种异形头，大街上经常见，但这么有表情管理的电子屏幕，起码从刚刚到现在——那个屏幕上的表情就没有重复过的。这个大厅里面就数他声音最大，可到了人前又礼貌谦和起来。这里的来客多为此辈——毕竟钱这种事情谁不高兴呢？现场其乐融融，蒸蒸日上，蒸蒸日上啊！
有人欢喜，因为他们能在这一场宴会上赚的盆满钵满。但也有一些心怀鬼胎的，最里面的角落里，时不时，会有目光闪过一样，那一个方向有人的意识就好像是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那个方向只有一个男人在低着头玩手机。我是不是用眼神掠过那边，那个男人始终都没有抬起头，但是目光却一只存在——就是那一种直视着的光。他身上就穿套尼龙布大衣破破烂烂地明显是传统式的收尾人风格。你也不知道他在看谁呢？但当我顺着他的目光去寻找时，却意外的发现了凯琳女士搜寻的目光，笑容中，眼睛时不时的转动，观察着大厅里面人们的一举一动，她这是在找人。一遍又一遍，毫不死心。眼睛始终是在观察那些可疑的目标，但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眼睛里有愤怒欲望以及痛苦与折磨。她好像是有火一样——她那不是复仇的愤怒，而是蜘蛛在把那一些正在将粘网上的飞虫全部吃干抹净。她的这些动作并不明显，她就坐在了这一个位置。她一直在等待内心深处的饥渴。
但她只是看着，她并没有爆发出来，一遍又一遍的。已经持续了很久。
工厂的各种文件已经由地下市场的人送了过来，天色已经十分的晚了，但我却并不着急的走——这牛排味道真不错，宴会离结束还早着。我并不着急的走，现在天气冷得很，巢里虽然相比于后巷基础设施更好——但供暖什么的，依旧是有钱人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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