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的一声,车辆丝滑启动,聂尚怀看到花束调皮的调侃道:哟,叔儿,你还有挺有心啊。村支书怪不好意思的说:嗨,你姨大早出门摘的,说空手去多不好啊,这不给我整了这个。聂尚怀接茬到:挺好的,女孩子都喜欢花。车行不过5分钟,快要出村口时,村支书的电话响起,是村里“小喇叭”打来的:喂,村支书,你赶紧过来,老张家和对门快打起来了!村支书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你说清楚点。小喇叭继续扒拉到:哎哟,两家媳妇儿在那抄抄,现在快拦不住了,要动手了!你赶紧来吧%&^%。村支书有点两难道:我这儿~正要去接人老师呢,你这~嗨,我知道知道了,这就来。挂了电话转身用一种既抱歉又“就靠你”了表情对聂尚怀说:小聂啊,村里出了点事儿,我必须去看看,你,你靠边停车把我放下来吧。聂尚怀也感觉到村支书电话里的焦急感了,立马一个缓刹打了个方向将车停在路边说到:行,叔儿,那你赶紧去看看吧,老师那,我帮你去接吧。村支书一脸的感激说到:小聂啊,叔儿真谢你了,你说今天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现在临时叫谁去接呢……。聂尚怀客气到:没事儿,这任务保证替你完成。村支书把花转交给聂尚怀并认真嘱咐到:人老师叫范榕卿,车次XXXX,大概4点左右到镇火车站,电话我一会微信发你,再把照片也发你,行不?你可得给我接到人啊,不能怠慢人家啊!看着村支书不太放心的样子,聂尚怀一脸保证相的说到:你放心,叔,保证给你接到,一接到就给你电话。村支书一副不能亲力亲为的挫败感全写在脸上,但也无奈必须要去处理张家长李家短的事儿,关了车门又趴在车窗上补了句:对人客气点啊,天热,给人买瓶饮料喝啊,回来我报销!聂尚怀在车内像看着老父亲一般的不厌其烦的答到:得嘞!走咯!一脚油门把“老父亲”留在尘土飞扬的马路边。
夏日午后,一个人开车有点无聊,聂尚怀打开调频听起歌来,耳边却在回想一个名字,范榕卿。这个世界上叫范榕卿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自己多想了吧。距离上次最后一次见面已悄然过去了一年半,而距离两人第一次见面居然已经有5年之久了…………聂尚怀一想到这儿,感觉这个夏天真TM燥热。
把车停好后,聂尚怀径直走到小卖部买了瓶水,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了,可能是闷热难耐,也可能是想给自己烦躁的思绪降降温。抬手看了下表,还有15分钟火车才会到站,心想时间还早,便找个座位坐下休息了,可能是车站空调过于给力,聂尚怀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原地睡着了……
“噔噔噔~”微信提示音响起,紧接着又响了一次。可是酣睡中的聂尚怀根本没能察觉到,这是村支书发来的老师的手机号码和照片的消息。
“尊敬的乘客朋友们,列车XXXX即将到站,请还未进入站台的乘客抓紧时间验票登车,请接送旅客的朋友们及时到出口处等候…………谢谢!”车站广播温和的重复了两遍,可惜聂尚怀还在会周公。
不一会儿,出口就涌现一波大包小包的乘客,有的投入家人的怀抱,有的走向小巴,三蹦子继续赶路,有的原地东张西望的在等人。范榕卿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看着跟自己一样在等人来接的人一个个的陆续被接走了,只留自己时,着实有些心慌和落寞。
耐心的范榕卿等到出口就剩她一个人时,终于拿出手机拨通了村支书的电话:喂,您好,村支书,我下火车了,就在出口这儿,不知道您在哪儿呢?电话那头的村支书一听这话心里跟暴雷似的,但通话对象是人老师,强制的憋回一股子气努力让老师别生气的说到:老师,老师,您别着急,我这临时出了点事儿,让一个小伙子去接您,可能,可能他去厕所了吧,我来打他电话,您别着急啊,千万别着急啊,就在原地等着啊!说完不等范榕卿回话就挂了,自言自语到:嘿,这臭小子去哪儿啦,这么点任务,给我弄得……说着话的当下也拨通了聂尚怀的号码
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聂尚怀瞬间意识到自己睡着了,肯定是耽误事儿了,立马像犯错的孩子那样站起身来接起了电话:喂,叔儿。对方:你在哪儿呢?人都到了,就在出口,都等你好一会儿了,赶紧给我去接人啊!你这臭小子不是刚答应我保证完成任务呢嘛……………………
边听着骂声,边一路左顾右盼的小跑到出口,生怕再次犯错。渐渐的走进,眼前渐渐地浮现出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聂尚怀停住了脚步,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杵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那个孤零零站在出口处的女子,一秒都不敢眨眼,仿佛睫毛间的短暂碰触便是下一个十年了,眉头隐隐的抽动着,眼里开始泛着微光直到眼眶被打转的泪水侵蚀都不愿移动视线,干涩的喉咙吞咽下了这第一口咸咸的滋味,是思念?是惊喜?是仍心有余悸?
他想:应该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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