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

“小哥哥，给！”

李君泽看着距离自己不足半米的女孩，眼神由起初的悲悯转化成审视与好奇。

李君泽很自信，自己的隐匿之法非仙台不可知，可这个衣着破旧的女孩怎么回事？

小乞丐看见凭空出现的李君泽。一把将女孩抓住，推至身后，捡起地上的石头，一脸戒备的望着李君泽。

“不用这样戒备我吧，小兄弟。”李君泽无奈地把玩着手中的石头，正是小乞丐刚刚捡起的石头。——小乞丐手里的石头凭空出现在李君泽手中。

“一种魔术而已。”李君泽感受到小乞丐手心的冷汗微笑道，“你妹妹的眼睛挺好看的。”

小乞丐捡起地上的石头，毫不犹豫地扔向李君泽，扔出石头在离李君泽半尺处垂直落下。小乞丐似乎不死心，不依不饶地向李君泽扔石头，直到小乞丐筋疲力尽方才开口。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而已。好歹救了你一回，谈谈。”

小乞丐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只是紧拉着女孩，满眼戒备。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李君泽并未谈论女孩，而是好奇小乞丐空洞的左眼。

“拿别人东西被抓，然后被挖的。”小男孩满不在意地回答。

“你恨挖你眼睛的人嘛？”“恨！”

“恨今天打你的人吗？”“恨！”

“那这个世界呢？”“恨！”

“你爸妈呢？”“死了，死了很久了，两三年。”

李君泽苦笑般看着眼前大概八九岁就有些愤世嫉俗的男孩与三四岁自己都吃不饱，还会分自己一块的女孩，接着抬头看向与问道宗并无二致的青天白日。

问道宗可不会这样。

两世为人的李君泽不会问男孩问为什么偷窃，也不会大义凛然地呵斥他对于世界的态度，正如李君泽不会对为几个馒头而对男孩殴打的布衣大汉动怒，只会想办法弥补损失。

“何不食肉糜”其实很蠢，真的。

沉默良久的李君泽最终还是开口了：“你们愿意以后跟我嘛？”很直率亦很坦诚。

两条悲惨的生命，李君泽也许只会一时兴起给与些许帮助，但还不值得李君泽亲力亲为，但再加上未知的价值，李君泽不介意来一次救赎，与他们沾上因果。

小乞丐最终还是答应了，只因李君泽对小乞丐说了一句——如果你希望她以后和你一样，可以拒绝我。

“你叫什么名字？”“余生。”

“你呢？”李君泽看向一直待在哥哥身边一声不吭的女孩身上。

“余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

很好，余生余福，我记住了你们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