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她们走去,却在半路突然站住了。他低头盯着地板,一脸不解。随后他小心翼翼地绕开了地板上的什么东西。“杰里米,这滩水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就在埃文太太刚站过的地方。”

杰里米·约翰斯举着烛台来到楼梯口。地上有一大滩水。他跟阿什福德抬头细看天花板和四壁,其余的男仆也对此发生了兴趣,在场的男客也纷纷看过来。

男士们的注意力一转移,艾尔顿太太和其余女眷便悄悄把阿拉贝拉领走了。

艾许费尔宅的门厅和整栋房子一样是老式的。门厅四壁安着漆成乳白色的榆木墙围,脚下石板墁地,扫得干干净净。有个男仆说这水一定是从石板底下渗出来的,于是跑去拿了根铁棍,在石板地上戳了一通,看看可有哪块松动。结果一块石板都没动。水能从哪里渗进来,也找不到任何痕迹。另外一个人说兴许是艾尔顿上尉的两条狗撒尿了。于是两条狗被抓来仔细检查了一番,人家身上一点儿都不潮。

最后他们只好去查那滩水本身。

“水是黑的,里面还有些极小的、不知什么东西的渣滓。”阿什福德指出。

“看着像苔藓。”杰里米·约翰斯道。

他们就这样持续发问并感叹了一段时间,直到彻底无望解决方才作罢。之后没多久,男客们便告辞了,把自己的夫人也都带走了。

清晨五点钟,詹妮特·休斯上楼走进她女主人的卧房,见她躺在床上,睡前连那件黑裙子都没脱。詹妮特问她还难不难受。阿拉贝拉答说她手疼。詹妮特于是帮女主人宽了衣,随后便去向阿什福德汇报。

第二天,阿拉贝拉说她从脑袋顶儿沿身体右侧一路疼到脚上(至少大家猜她是这个意思;她实际说的是“从我的冠顶疼到根尖儿”),吓得阿什福德叫人把彻奇斯特雷顿镇上的牛顿大夫给请了来。牛顿大夫骑着马,下午才赶到克兰镇,可除了疼痛以外没发现有别的毛病,于是又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对阿什福德说他隔个一两天再来。

第三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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