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机器织布虽然快,但终究是死物,哪里比得上人手织出来的布有灵气?老朽认为,老祖宗传下来的技艺才是正道,这些奇技淫巧,终究只是旁门左道!”孙敬将布匹往旁边一扔,梗着脖子说道。
朱常洛还想再劝,却被董小宛用眼神制止了。她知道,此时孙敬已经被传统观念蒙蔽了双眼,无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想要让他改变想法,必须得让他亲眼看到新技术带来的真正好处才行……
而此时,城中一家豪华的酒楼里,纺织大户林老板正坐在雅间里,听着手下人汇报宫里的消息。
“你说什么?皇上要推广什么新式织布机?”林老板听罢,不屑地冷哼一声,“真是异想天开!这织布的手艺,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走,去孙敬那老家伙家里看看,我倒要看看,这新式织机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林老板听完手下的汇报,脸上堆满了轻蔑的笑意。“这皇上啊,就是太年轻,整天就知道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呷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织布的活计,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一个毛头小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林老板口中的“毛头小子”朱常洛此刻正为推广新式织机的事四处奔波,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一腔热血早已被林老板等人泼了一盆冷水。
“老爷,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手下的人问道。
“怎么办?静观其变呗!”林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咱们也不能让皇上太顺心了,你去散布些消息,就说……”林老板俯身在手下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人听完,连连点头,转身离去。
不出几日,城中关于新式织机的传言便甚嚣尘上,但大多都是些负面的消息。有人说新式织机太过复杂,一般人根本学不会;也有人说新式织机织出来的布虽然好看,却不耐用,洗几次就坏了;更有人说皇上这是在劳民伤财,是在拿百姓的生计开玩笑。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周大嫂的耳朵里,让她原本跃跃欲试的心开始动摇起来。她本来就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妇女,没什么见识,如今听到这么多人说新式织机不好,心中不免犯嘀咕。
“周家嫂子,你可千万别去碰那什么新式织机,那玩意儿邪门得很!”隔壁邻居张婶一边织布,一边说道,“我听我那在城里当学徒的儿子说,那机器织出来的布,中看不中用,一扯就破,根本穿不了几天!”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另一个织娘也凑了过来,“听说那机器还特别容易坏,要是坏了,还得花大价钱去修,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修得起啊!”
周大嫂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心里直打鼓,她看着手中陈旧的织布机,又想起皇宫里那飞梭走线的景象,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与此同时,城中一位颇有声望的吴员外原本对投资纺织业很感兴趣,他听说皇上要推广新式织机,便想着趁此机会大赚一笔。可当他看到城中百姓对新式织机的抵触情绪,以及那些关于新式织机的负面传闻后,他犹豫了。
“老爷,这新式织机的事,咱们还要不要插手?”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吴员外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眉头紧锁,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先不急,再等等看……”
朱常洛雄心勃勃,一心想要改变大明朝的纺织业现状。他命人将从各地招募来的纺织工匠聚集到一起,并亲自上阵,向他们讲解新式织机的使用方法和优势。然而,工匠们的反应却远没有他预料的那般热情。
一些老工匠,例如手艺精湛的孙工匠,对于新式织机充满了抵触情绪。他们世世代代都依靠传统的手艺吃饭,对于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充满了怀疑和恐惧。“皇上,这新式织机看着是挺新鲜,可真用起来,未必比得上咱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家伙!”孙工匠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梭子,一边嘟囔着。
“是啊,是啊!”其他工匠也纷纷附和,“咱们用惯了老织机,换了新的,怕是又要从头学起,这手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熟练呢!”
朱常洛耐心地解释道:“诸位师傅,朕明白你们的心情。但这新式织机确实有很多优点,它织出来的布匹更加精细、美观,而且效率也更高。朕相信,只要你们愿意学习,很快就能掌握它的使用方法。”
然而,工匠们的疑虑并没有因此打消。他们担心新式织机会让他们失去赖以生存的手艺,也担心自己年迈,无法适应新的技术。
“皇上,您有所不知啊!”孙工匠叹了口气,“这织布的手艺,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年轻的时候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的手艺。您要是让我们改用新式织机,那我们这些老骨头可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看着工匠们担忧的神情,朱常洛意识到,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他决定先从年轻一代入手,于是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招募学徒,传授新式纺织技术。
然而,朱常洛的推广计划才刚刚开始,就遇到了新的难题。这日,户部尚书前来禀报,说今年的棉花产量似乎远不及预期,恐怕无法满足新式织机的需求。
“什么?”朱常洛猛地站起身,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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