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摸着汀碧，说：“受害者和家属可能穷其一生都无法原谅，如果罪犯认识到错误了，想要重新做人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出狱之后还是死性不改，那是不是可以说法律无能？还是人心难测？”
两人沉默，本来人性就是很难用几个词去概括的。
“鬼是很单纯的，比人简单多了。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鬼和人都一样，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不必对他们赶尽杀绝。”
比起人，摇光宁愿跟鬼一起待着，再会算计的人，常年处在阴谋中总是会累的。
“老板，你这样的思想，在我们这里被称为圣母，还是贬义的那种哦。”萧如绥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好像对一切都不关心，却又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令人看不透。
“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做？”江倦问。
过去已成事实，就得担心未来该怎么走了。
江倦意味深长地望了摇光一眼，现在看摇光也没什么问题，虽然说长生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但是他们已经见过鬼了，心中的唯物主义逐渐崩塌。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仿佛明天就是末日，他们正处在世界崩溃边缘一般，人总会在一个特殊的时间，选择放纵自己，人生之中总要有一场惊险刺激的冒险，将所有事物抛之脑后。
摇光指了一下门，说：“外头有个信箱，把信拿进来看看有没有想做的。”
两人倒是没注意，有信箱吗？再说了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写信……
等两人出门后，小真看着摇光说：“你明明不喜欢他们，人一生不过数十载。”相处时间久了难免会有感情，人的感情总是难以割舍，届时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小真看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心疼，摇光还以为眼花了，于是笑着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我得想办法把你的咒解掉。”
“没用的，这是诅咒，别白费力气了。”小真笑着说，她完全不介意，只要能待在摇光身边就足够了。
没说多久，江倦和萧如绥就抱着一大堆信进来了。
小真似乎不太喜欢人？还是不喜欢他们？摇光不清楚，随她去吧。
摇光问：“那你们好好分一下吧。”
这样子是想当甩手掌柜了，两人无语，不带这么压榨员工的。
萧如绥翻着信，一边说：“你不会是挑着做的吧？万一需要帮忙的帮不到呢？”
“世间苦难者众多，游荡人间的鬼魂数不胜数，凭我又如何忙得过来，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英雄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摇光喝了口可乐，不屑地说。
某两个中二的·从小梦想做英雄的·男人至死是少年的两人沉默了。
信的内容什么都有，有些只放了照片和地址也不说是什么事，有些想让摇光帮忙找人的，这也是她的业务范围吗？
两人翻了个遍，找了些诉求比较明确的，地点也不算远。
江倦拿了几封信给摇光。
萧如绥拿出电脑查这些信的地址，说：“其实赚钱了的，够摆烂好久呢，这样也要上班吗？”
现在不管是什么职业，可能都是冲着业绩去的，职业或许伟大，但那个岗位上的人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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