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乐入耳,林小北突然觉的浑身燥热,像是潮汐起落,绵而不绝。他不由又举起了木棍舞了起来。

一曲终了,林小北就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灰衣樵夫拿着一只灰不溜秋的萧坐在一棵树上。

“大叔,我刚才听了你的笛声,为什么感觉像是置身在海浪中。好神奇啊!”

“哈哈,和你的桃花一样是引导,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樵夫淡淡的道:“而武也是心、境一体的艺术。就像你的脉搏。花开无声,落叶无痕。你一个小屁孩,说这些干嘛,你不会懂的。”

“那武术该是咋样的。”林小北好奇的望着树梢上的带着黑斗笠樵夫。

樵夫仿佛与环境融为了一体。他把手中的灰箫插到腰间,林小北见状雁过拔毛,再启记忆缓存。

灰衣樵夫突然从树梢轻轻一蹬,如同一片落叶悠然飘落,脚步轻盈无声,随即展开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步伐。

他的动作就像流云舒展,每一次旋转、踏步都蕴藏着美妙的节奏,仿佛他在与自然界万物进行着一场无言的交流。步伐忽疾如风,穿越林间的缝隙,仅留下淡淡的余晖;忽缓似水,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精细到位。

显然,灰衣樵夫对这套独特的步法异常的得意。

林小北仿佛被那场即兴的表演彻底迷惑,犹如木雕泥塑。

当灰衣樵夫停止了他的奇异舞步,稍许之后,林小北才缓缓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惊叹:

“大叔,您刚才展示的是什么地方的舞蹈啊,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如果你能记住,我就告诉你它叫什么。”灰衣樵夫露出了一抹浅笑,但他的目光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一闪而过。

林小北研习过易容术,对各种微妙的情绪表达烂熟于心。

既然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就不应该展现出洞察力。

于是,他轻轻摇了摇头,故作努力记忆:“似乎是这样,不对,好像应该是这样……”

说着说着,林小北突然像是癫痫发作一般,身子乱舞了起来,一头撞到了旁边的树上。摸着头半天没爬起来。

“呵呵呵。”望着林小北鼓起腮帮子的样子,樵夫不禁温柔地笑了,这个小男孩尽管有着几分机灵,但如果真的一眼看透这一切,那么自己这些年来苦练又是为了什么呢?看来真是自己过于焦虑了,哪里会有十岁的孩童就有如此造诣呢?那岂不是成了绝顶奇才?

想到这儿,他转身展示了之前的步伐,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如同一阵微风,不留痕迹。

林小北凝视着地上的看不见的脚印,眼中闪烁着困惑,这步伐漂浮不定,难道是用来逃跑的。

“哼,我又不做逃兵,学这干嘛?,他本想把这段记忆缓存删了,可转念一想,既然记录下来了,又怎么能白白浪费了。

他调出记录这步伐记忆缓存,想看看能不能学会它。

然而,那些看起来轻松自如的动作在他初次尝试时却十分棘手,一次次练习,一次次摔跤,看着身上斑驳的淤青,他不禁笑了。

这让她回想起自己初学癞蛤蟆翻身时的笨拙模样,那时候的自己同样是一边努力一边跌倒,难道这不是自己的“特长”吗?既然有此奇特身法,不去学会岂非辜负了“贱骨头”的称号?这不正是给自己量身定制的吗?

随着时间推移,他开始逐渐掌握了这些反人类的动作窍门。

原来这步向左时实际上是向后。原来一只脚迈出不是再迈另一只,而是两只脚一起反向迈出,并且还要一只脚三次,一只脚俩次,同时必须同手同脚,如此神经搭错线的步伐,完全打破了正常人的思维惯性。

穿梭于光影中,他的身影飘忽不定。看似向前实则向右,每当他疾速奔跑时,几乎看不到脚印留在地面上,只有一丝丝淡淡的灰尘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旋转把痕迹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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