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吧,那家伙系的是黑腰带,应该是女真人万夫长的刀,哈哈。”
“这可是大军功啊。这把刀,你留着吧。”
“比武我用剑,上战场我喜欢用枪,安邦拿着吧,算我送给你的礼物。”
“好,谢谢了。”李易也不矫情,高兴地收下了这把长刀。李易身上现在有了三把刀,惊梦刀是小飞刀,麒麟刀是匕首,绑在小腿边,现在终于有了一把趁手的长刀,适合战场劈杀。“我给它命名破虏,打破敌虏的侵略,守护国家安定。”
激烈的战斗暂告一段落,城墙上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王长顺疲惫地靠在城垛上,大口喘着粗气。几个普通士兵也东倒西歪地坐在一旁,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
李易和欧阳林走过来,王长顺急忙站起身,问道:“壮士,多谢救命之恩,请问高姓大名,您是哪个军营的?”
李易笑道:“不谢。我们可不是当兵的,我是礼部的李易,他是黑衣卫的欧阳林。”
王长顺仔细打量了一下,礼部的李易,这么神采飞扬,潇洒不羁的帅哥,不就是小李探花吗,想不到小李探花武功这么好,刚才可是看见他如杀神一般,杀了三十多个女真人啊,太厉害了。
王长顺恭敬地大声喊道:“原来是小李探花,多谢!”他其实是有意的,就是让其他士兵也过来看看华国著名的小李探花。
一群士兵围拢过来,问道:“李探花,咱还能守得住吗?这女真人跟疯了似的,没完没了。”
李易看着这些淳朴而又年轻的士兵,心中感动,眼神坚定地看着城外:“守得住!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女真人踏进长安城一步。”
一名士兵哭丧着脸,道:“唉,这仗打得太惨了。我的好多兄弟都战死了,我真怕下一个就是我。”
王长顺皱起眉头:“怕什么!咱是神武军,是华国的精锐。为了百姓,为了家园,咱不能怂。”
李易拄着长枪,大声喊道:“兄弟们!咱都累了,咱都疼了,可咱不能怂!咱背后就是咱的家,咱的老婆孩子、老爹老娘都在那儿看着咱呢!女真人想踏平咱的城,没门!咱手里的家伙不是烧火棍,是能要女真人命的宝贝。咱多杀一个女真人,咱家里人就多一分安全。都打起精神来,谁要是怂了,谁就是孬种!咱一起把女真人打回老家去,让他们知道咱华国人不是好惹的!”
就在这时,一群百姓涌上城墙。他们有的提着水桶,有的端着饭碗,还有的扛着担架。
“军爷们,辛苦了!这是我们给你们送的水和饭。”
“快吃点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女真人。”
百姓们忙碌地穿梭在城墙上,给士兵们送水送饭,抬走尸体。
欧阳林看着李易的肩膀有血渗出,问道:“安邦,你负伤了?”
李易潇洒一笑:“不碍事,小伤。”
欧阳林道:“去包扎一下,那里有救护所。”拉着李易走过去。
十几名重伤的士兵或躺或坐在简陋的救护所里,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一个年轻的伤兵紧紧捂着肚子上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指缝间涌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疼……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他的声音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另一个伤兵的腿被砍断了,只剩下一截血肉模糊的残肢。他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我的腿……我的腿没了!”他用双手捶打着地面,仿佛这样能减轻一些痛苦。两个大夫忙碌地穿梭着,一个大夫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员的伤口,动作轻柔而熟练。“忍住,年轻人。”大夫轻声安慰着伤员,“你会没事的。”但伤员的痛苦并没有减轻,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另一个大夫正在为一个被箭矢射中的士兵拔箭。士兵咬紧牙关,发出低沉的吼声。大夫的手微微颤抖着,“放松,别紧张。”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拔出了箭矢。士兵疼得昏了过去,大夫赶紧为他包扎伤口。
李易看着自己这点伤,都不好意思麻烦大夫,欧阳林要了纱布和药酒,帮李易包扎。
城墙上,残破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的血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城墙的砖石上布满了刀痕和箭孔。
牛角号又吹响,女真人的攻势又如狂风暴雨展开了,很快又攻上了城墙。
“杀!”随着李易一声怒吼,又一名女真士兵倒在了他的刀下。李易啧啧赞叹:“真是好刀,破虏刀!”每一次挥刀,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必带走一条生命,周围的女真士兵吓破了胆。
女真人的攻势依然凶猛,他们似乎不知道疲惫,不断地冲击着城墙。城墙上的守军虽然英勇,但在女真人源源不断的攻势下,显得力不从心。守军渐渐后退,女真兵上墙得越来越多。
“安邦,这段城墙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了,女真人太猛了!”欧阳林边杀边焦急地大吼。
李易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城墙上的每一个角落,他知道欧阳林说得对,再不来援军,他们将陷入绝境。他看见一个女真兵头目挥刀猛砍神武军的旗杆,旁边几个华国士兵誓死保卫旗杆,旗杆周围密密麻麻倒下了几十个人。旗杆摇摇欲坠,上面的旗帜迎风招展。如果神武军团的旗帜倒了,将对整个士气造成严重的影响。
王长顺的眼睛都红了,他带着神刀营最后的三名士兵冲上去,格挡开一名女真士兵的大刀,同时一脚将那女真人踢飞出去。
女真千夫长瓦哈虎迎了上去,手中的大刀力大势沉,一招就拍碎了一个华兵的后脑袋,血花绽放出来,还有一名华兵腰被刀扫了一下,身影已经飞起在空中,带着断骨碎肉的声音。王长顺的大刀疯狂划出,砍倒了一名阻挡的女真兵。
王长顺和瓦哈虎对上,双方疯狂交手,兵器纵横来回、劈砍撞割刺。“砰”的一声,王长顺的身体踉跄后退,项上人头飞上天空,滚落地面,血泉喷涌而出。
瓦哈虎大笑,旗杆周边已经没有华兵了。他一刀刀砍着碗口粗的旗杆,旗杆摇摇欲断。
李易捡起地上的一杆长枪,边跑边向着瓦哈虎投掷过去,欧阳林紧随其后。
“噗呲!”铁枪迅雷不及掩耳插进了瓦哈虎的腹部,瓦哈虎痛苦地巨吼,被枪带着坐到了地上。李易热血沸腾,霸王刀内功强劲运行,白色罡气如火山喷发,破军断魂,气势如虹,一往无前,刀风如狂风暴雨横扫千军,旗杆旁边的女真兵被绞杀。
李易冲到了瓦哈虎前,瓦哈虎动也动不了,两眼闪着恐惧的光芒,嘴里叽里哇啦地说着什么,李易理也不理,刀狠狠劈下,一刀枭首。
女真人的进攻又被华军打退。
李易扶住将倒的旗杆,向上一举,军旗猎猎起舞。
他仿佛看见了为了保护旗帜刚刚牺牲的王长顺面带欣慰的笑容,仿佛看见了无数死去的战友举旗在呐喊……
李易突然热泪盈眶,他高举战旗沿着城墙飞奔起来。
他运足真气,纵声狂呼:“精忠……报国……”
增援的华军士兵们同声呼应,“精忠报国……”
城墙上还活着的士兵也跟着呐喊,声音越来越响亮:“精忠报国……”
声音霎时间响彻城墙,响彻天空,传去很远很远。
随之所有的士兵都竭力高呼起来:“精忠报国……”
站在城楼上的兵部尚书章军林热泪盈眶,举起双手,大喊:“精忠报国……”
华军士兵的喊声声震云霄,在旗帜的激励之下,一个个热血沸腾,士气如虹,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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