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梅丽接过话，看了夸尔比一眼，说道：“刚才夸尔比和特里尔工人互助党闹了点矛盾。”

汤姆眉头皱起，忙问道：“什么矛盾？”

夸尔比说道：“你之前让我帮面包党处理一些他们不方便处理的问题···”

明白了。

汤姆问道：“对方情况怎么样？”

“割了一块肉，我割了一只耳朵。”夸尔比说着，侧头让汤姆看了一眼自己纱布下平坦的右耳位置。

汤姆低头沉默了一阵，然后抬起头看着夸尔比，说道：“能暂时放下吗？”

夸尔比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毕竟他这耳朵要怪也应该怪恶棍莱昂，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本来见夸尔比点头，汤姆刚要松口气，夸尔比又说道：“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汤姆一听就想，果然没这么简单。

“你说。”

“杀巴伦的马，还用马头恐吓巴伦的···”说道这里，夸尔比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柯蒂丝，接着说道：“是柯蒂丝。”

在场众人闻言，或震惊、或疑惑、或惊惧地转头都看向柯蒂丝。

柯蒂丝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就一个小小的警务委员吗，特里尔城有20个呢！你们可是这座城市最大的黑帮···

柯蒂丝有些心虚！

一直没有说话的杰瑞忍不住好奇，率先出口问道：“你怎么做的？”

柯蒂丝就把自己怎么买通巴伦别墅里的仆人，威胁他们帮自己做事都说了···

听完柯蒂丝的描述，弗雷问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柯蒂丝直接回道：“找我前老板借的。”

“你哪个前老板？”弗雷追问道。

柯蒂丝说道：“就是我以前工作那家工厂。我把总经理杀了，保险柜里的钱都被我拿走了。”

听到柯蒂丝这样说，汤姆一阵懊悔，他在柯蒂丝晋升“折翼天使”时，为了后面让她去杀些人，吸引警察注意力，拿她前老板做了下铺垫。

一听到柯蒂丝这样说，弗雷忙问道：“你当时有没有使用非凡能力？有没有做反占卜？”

柯蒂丝摇摇头：“没有。你不是说如果没有用非凡能力，或者看起来不会和非凡事件有关联，就尽量不要举行反占卜仪式吗？”

弗雷一想，自己确实这样说过。

正常而言，只要不是太重要的人出事，或者事件过于奇怪，让人觉得可能和邪异有关系，警务部门大多不会通报两大教会和第八局，毕竟两大教会和第八局也不是整天闲着没事，要是啥事儿都让他们干了，那还要警务部门干什么！

就像之前小胡子和南瓜头那两起爆炸案，普通人也能做到，警方都没有请求两大教会和第八局协助。

所以弗雷才让柯蒂丝干活的时候，尽量不要显露非凡能力。

“我的问题。我忘了跟你说···”弗雷有些懊恼，说道：“一般来说，像大型工厂总经理这种有点钱、还有点社会地位的人，基本上都在教会的关注名单上。

这类人要是出了意外，教会或第八局都会派出非凡者例行检查，看有没有非凡因素。

你没用反占卜仪式是对的。要是用了，教会或第八局说不定就会派出更高序列的非凡者排除干扰，直接占卜出你的位置。”

“占卜这么厉害？”柯蒂丝失声说道，她再次后悔没有先学占卜。

弗雷说道：“不是占卜厉害，是你序列太低，反占卜能力不够。”

一听这话，柯蒂丝心中有些忐忑，不是害怕，而是做亏心事被发现了。

“那我在杀冠西欧家族的时候，用过两次反占卜怎么办？现在是不是已经有高序列非凡者出手占卜我位置了！”

弗雷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最近一年的非凡事件比起往年明显增多了很多，只要不涉及邪神信仰，官方非凡者不会优先处理你的问题。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干活儿的时候，尽量把脸挡住，在体型上也做些伪装，最重要的是，不要暴露非凡能力。”

柯蒂丝又问道：“那现在巴伦这事儿怎么办？这事我也没用非凡能力，应该···”

汤姆说道：“没关系，反正也要撕破脸的，被发现也不过就是提前点。”

柯蒂丝说道：“对了，我还有件事。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但醒来后就忘记了大半内容，怎么也想不起来。”

弗雷说道：“不要去想。忘记很可能是你自身的灵性在保护你。”

“我从还记得的梦里面解读出了一些内容，有全知全能、造物主、亚当···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意思？”

弗雷看了一眼汤姆，对方也是摇摇头，说道：“我所知道的，没有哪位正神或哪位隐秘存在与全知全能有关，亚当也一样，造物主嘛···隐秘的恐怖组织极光会倒是宣称，他们信仰着一位被称为‘真实造物主’的邪神。其余就没有更多了！”

“极光会？”

柯蒂丝思索着。

这时，一直旁听的希雅，倒是笑着开了口：“我倒是听到过一则关于全知全能的传言，据说罗塞尔大帝有一位隐秘的盟友，他的权柄就是全知全能。”

弗雷有些警惕地问道：“我怎么没听到过？”

他的妻子希雅笑笑，说道：“所以只是传言。”

弗雷没过多纠结这事，转而对柯蒂丝嘱咐道：“不要去深究这个梦，七位正神就是造物主的化身，连祂们都没有宣称自己全知全能。”

“行。那我先走了，我去路易斯家看看。”柯蒂丝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夸尔比连忙阻止：“你还有伤呢！天都黑了，明天再说。”

柯蒂丝说道：“别。这种事儿，还是早点解决的好，万一半夜他又摸来了呢！”

汤姆朝柯蒂丝说道：“柯蒂丝，这件事你不用管，冠西欧后续的事交给夸尔比，你这段时间先躲一阵，等我处理好巴伦再说。”

柯蒂丝点了下头：“好。不过我还是得去路易斯家看看，他见过我，这事儿慢不得。”

“等等。我拿些药给你。”梅丽起身回房间，很快就拿了一个小包出来。

“这些是治疗外伤的，这是止血药，这是消炎药；这是强心剂，保命用的；这是镇静剂，精神不好的时候喝一口。”

“好。”柯蒂丝接过小包，转身离开。

见柯蒂丝离去，汤姆将弗雷单独叫到了书房。

“什么事？”弗雷问道。

汤姆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柯蒂丝得处理掉。”

“为什么？”弗雷很疑惑。

汤姆说道：“阿农大主教不喜欢恶魔途径非凡者。估计是柯蒂丝做的有些过了！教会已经注意到了她。”

犹豫着，弗雷还是问道：“能不能让柯蒂丝躲一段时间，这把刀真的很好用。”

沉默了一会儿，汤姆说道：“我再想想。还有件事，我问过大哥和姑妈了，柯蒂丝的事，不是他们泄露的。”

略微思考，弗雷就明白了汤姆的意思，说道：“你怀疑杰瑞？可他完全没有动机···”

汤姆说道：“毕竟他还不到两岁就和姑妈分开了，两年前才被我们找到，这中间的十多年里发生了什么，没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