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那种想想家人,想想后果的劝说之词对任枭这么个亡命之徒来说完全无用,甚至任枭还十分嚣张的当面调侃易兰,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秽语,气的易兰差点当场抽刀砍了他。
只不过考虑到还得从这个人的嘴里问出那五个袭击地点到底在哪,易兰忍住了,但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对任枭的劝说。
“那就我先来吧。”眼看易兰识趣的退场了,楚一勇活动了一下脖子,狞笑着走进了大牢。
楚一勇虽不是酷吏出身,但在刑部摸爬滚打多年的他很清楚人的本质都是欠抽,这个任枭嘴再硬,他就不信一通大刑伺候,这人还能扛得住。
然而,事实证明,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不能以常理去判断的,一连三个时辰,楚一勇一直在不断的给任枭上刑,无论是鞭打,烙铁,拔指甲,甚至是老虎凳,溺刑这样的残忍度极高的酷刑,任枭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还一脸的享受,全然看不出半点痛苦之意。
结果就是连番折腾下来,任枭还没昏死过去,楚一勇却已是气喘吁吁。
“不行,这人就是个怪物,怎么打都不知道疼的。”
“那是因为咱们一直没能抓到他的痛点,搞错了他的底线。”伏尘一直全程关注着审讯的过程,在楚一勇对任枭用刑的时候他一直在仔细观察任枭的变化。
任枭是有痛感的,虽然被打的时候他一直在笑,但他额头上狂冒的冷汗,颤抖的身体无不证明了他其实在强忍痛苦。
很显然,他在来大理寺投案自首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他知道自己来会面临什么,甚至有可能他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准备。
深吸了一口气,伏尘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他明白,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有些事就算再残忍,他也得去做。
眼看楚一勇也撤了下来,易兰表示她打算趁着任枭虚弱再进行一波劝说,结果都没等她进去,就听到任枭正在以她的父母为圆点,以她的祖宗十八代为半径疯狂的操作。
伏尘直接无视了易兰铁青的脸,径直走进了牢房。
看到伏尘到来,任枭狞笑着抬起头,“这一次到你了吗?希望你能有点新手段,我还没玩够呢。”
伏尘没有答话,只见他突然从身后摸出了几根银针,手法精准又迅速的在任枭身上扎了几针。
起初任枭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干嘛,但很快他就开始全身颤抖,额头上的汗水冒的更多了。
伏尘这时也开始解释他在做什么。
简单来说他刚刚用银针封住了任枭几个特殊的穴道,这些穴道能治疗任枭的伤势,但同时却会给让任枭感觉到一种如同全身被蚂蚁噬咬的痛苦感。
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强烈,只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说还有这种酷刑手法,楚一勇急忙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记录。
易兰则有些心有不忍,她很清楚这种痛苦就好比钝刀子杀人,比其他刑罚更折磨人。
但任枭显然依旧不肯低头,他紧咬着牙关,抬起头狞笑着瞪了伏尘一眼。
“就这?我能陪你耗,但你们可没那么多时间了。”
“我知道,所以我这几个时辰也不是单纯的一直在看热闹。”伏尘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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