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走了过去,坐到她旁边,靠着她的肩,音色虚弱地说道:“我需要您的帮助,事成之后我会付您钱,请帮帮我。”
三日后…
那女人坐在同样的位置等着嘉文。
嘉文上前道:“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厅谈谈吧。”
随后,她们来到咖啡厅坐下。
那女人道:“你可别想忽悠我,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免得赶不上飞机。”
“您告诉我父母了吗?”嘉文的眼神中闪过丝丝紧张。
“还没有,我和你说过,只要你回去,你来过这里,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女人的语气坚定。
嘉文喝了口咖啡,舔了舔嘴唇,慢悠悠地说道:“姑姑,我差点忘了,你也在辉月都。表姐也还真厉害,年年第一,在家里也算是个天才了吧……今年高三了吧?不如表姐上学的钱,我替你出了吧。”
女人震惊地凑近,说道:“你想拿钱收买我?......可惜了,这些年攒的钱足够吉安上完大学,倒是你,看来没必要劝你了,我会通知你的父母,准备好吧。”
“好,在你说之前……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您女儿的人生,哦对了,还有陈吉祥,给您三天时间,考虑考虑吧。”
说完,嘉文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她的姑姑则愣在那一动不动,她可能才意识到这个女人不再是曾经那个天真可爱的木木了,瞬间寒毛直立,感到后怕。
第一日。
女人驱车来到嘉文所在的公司(跟踪),通过前台她发现嘉文不是员工,而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娘。
她坐在公司大厅里,几个小时过去了,她所说的好友,却迟迟不见到来。
直至夜晚六点,她见邵多出来,急忙凑了过去,神情慌张,语速焦急地说着:“你的老婆是杀人犯,相信我,赶紧离开她,不然你会死的,她可能只是在利用你,必须逃离她……”
这时听到声响的保安人员才迟迟赶来抓住了她,她没有反抗,只是大声地叫唤道:“陆南在利用你,请马上离开她!”
邵多诧异的望了她一眼,在保安的庇护下离开了公司。
原来她一直在等邵多,这个时间段,刚好是邵多下班的时间,在前台的口中很容易套出话来。
…
“嘉文,你认识这个叫陆天然的女人吗?”邵多拿着他调查来的资料问道。
嘉文接过资料,看名字她确实不认识,又翻了一页,看到了熟悉的面庞,心一缩,平静地说道:“不知道,她怎么了?”
邵多:“我就说吧,你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个疯子在大厅对着我喊……什么……杀人犯,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嘉文你最近还是不要去公司给我送汤了,怕你遇到危险,我会提前和我妈说的。”
“嗯,好吧。”
第二日。
陆天然依然在公司大厅等着邵多,被眼尖的保安看到后,她被赶了出去。
就算这样她也不死心,去到公司对面的咖啡厅等。直到晚上六点,她都迟迟不见邵多的身影,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邵多已经离开了公司,她只好灰溜溜地离开,想着明日再继续。
陆天然走在熟悉的回家路上,到家楼下后,气馁地望着无尽的楼梯。
爬到家门口时,只剩最后一口气,拿上钥匙就去开门,迫不及待地想来上一瓶冰镇饮料,全然意识不到危胁正从身后悄悄靠近。
“砰”的一声
只感到头部一阵疼痛袭来,随后陆天然晕倒在了地上。
第三日。
从头部流下的鲜血染湿了她的后背,时不时传来的凉意促使她醒了过来。
她睁眼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固定在凳子上,使劲挣扎试图解开麻绳。
这时嘉文拖着椅子来到陆天然身前坐下。
“您醒啦,三天时间到了,我不会去找你的孩子们了,因为我可能会先杀了您。”
陆天然虚弱地说道:“你杀的那个人,她老公悬赏一百万……就算是死都要抓到你,现在至少整个老石坊的人都在找你,你现在回老石坊自首还来得及,那个地方没有死刑,你回去顶多少个腿,要是被她老公抓住,你就得死!我是在帮你啊。”
“……这里和老石坊不一样,你要是杀了我,警察说不定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就能查到你头上。
这个城市到处是监控,你逃不掉的,现在放了我,我不会追究,只要你回老石坊去。”
陆天然明明可以视而不见,却屡屡劝说嘉文回去自首。
再看看陆天然的现状:普通的打工人,朝九晚五,每月拿着四千五的薪资,加上省吃俭用的习惯,确实足够了。
不过,她可不止一个孩子,嘉文也不确定陆天然有没有在资助她的大儿子。
嘉文试探道:“为什么这么执着,为了那一百万?可是姑姑……人不是我杀的,只要我把真相告诉他们,你就得不到那些钱了。”
果然,陆天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女孩。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杀人,这么瘦弱的身体,从小锦衣玉食,怎么可能……。转念一想:“撒谎!那你为什么绑架我,人就是你杀的。”
嘉文缓缓走到她身后,“你女儿回来看到这么壮观的场景,肯定会大吃一惊。”
说完,拿出准备好的毛巾,缠到她的脖子间,以同样的手法,同样的作案工具,双手一用力,短短几十秒,就勒死了现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哪怕就相信嘉文一次,都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却为了钱,蒙蔽了双眼。
几日后,陆天然的女儿周末回家看望母亲,拿着钥匙开了门,才踏进一只脚便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双眼发红的尸体,吓得她连连后退,不慎从楼梯上掉了下去。听到求救声的邻居把她送进了医院,还替她报了警。
“你母亲有过什么仇人吗?或者是与她不和睦的人?还有近期接近过什么人。”
巫警毫不顾及受伤的女孩,一句接着一句问,势必要抓到罪犯的态度。
陈吉安忍着痛,哽咽难言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当然不知道,高三的学生喝口水,上个厕所都觉得浪费时间,再说了她还是个学霸。
巫警:“既然什么都问不出,那就自己查。”从她的邻居开始。见过她的人都说,天然为人善良,谈吐亲和,踏实肯干,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溺爱孩子。
陆天然公司的同事也是同样的说法,根本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她从未出现过的丈夫回到了家里。
巫警:“你这段时间去了哪儿?”带着怀疑的邻居看到天然的丈夫回家后,第一时间报了警。
巫警没给他任何开口辩解的机会就带到了警局。他的手腕被扣在长椅上,答道:“我去外地工作……”
“你到底为什么抓我啊?我没犯什么错吧,这才刚回家,开了一天的车,累死我了。”
这时,巫警的助手道:“组长,陈应确实有不在场证明,很容易就能查到了。”
闻言,巫警察叹了口气,解下手铐,将手机还给了他,接着说道:“你可以走了,你女儿在富平医院,去找她吧。”陈应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大吵大闹问原因,则是跑了出去,驱车往医院赶。
隔日,根据陈应的手机讯息,可以证明受害者死前和 SHAO 公司一名叫陆南的人有过联系。就此,巫警自大的认为这名叫陆南的人就是凶手,因此向局长索要拘捕令。不料局长却是个谨小慎微,怕事的人,他道:“不行,就凭几个字你就想逮捕人?要是判断错了,这责任谁来担?你?可惜了,你还没这个资格。拿出有用的证据来。”
又一日,巫警带着小组的七人,一同来到邵多所居住的地方。他的助手们询问了所有人。露琪问嘉文道:“你为什么要去见陆天然?我们在咖啡厅调到了监控,你最好说实话。”
她微微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是她来找我的,在去公司的路上。”
“她为什么找你?”
“她跟我要钱,还说我是杀人犯,还威胁我说,如果不给她钱的话,就把这件事告诉邵多。但是这件事情邵多早就知道了,邵多说这种情况家里常常会发生,所以叫我别在意。”
露琪起身来到嘉文旁边,拿出手铐放在桌上道:“我们不能确定你有没有在说谎,所以,可以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吗。”嘉文无所畏惧地抬起双手,任由她给自己戴上手铐。
刚审问完出来的邵多看到嘉文手腕上银色的手铐,愤怒地上前质问道:“为什么要给嘉文拷上这个,那么硬!要是割到她怎么办?你们有证据吗?就凭那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视频画面?!”
他们略显烦躁地毅然决然地要带走嘉文,邵多无奈既心疼地望向嘉文道:“嘉文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我会陪你一起去。”嘉文眼角泛红,楚楚可怜地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巫警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他走过来,拿出手铐钥匙解开了嘉文手腕上的手铐。“对不起,是我们判断错误了。”其他六位震惊诧异的望着巫警,见他朝门口走去,他们也没过多顾虑也跟了上去。
处事三年了,或许这就是迟来的默契。刚刚的那通电话大概说的是:“你们快回来吧,陆天然一案有结果了,凶手亲自来自首了。”
没有一个人逃避,没有虚心,没有微表情,那就证明他们说的都是事实,都不是凶手。可为什么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巫警,有人在说谎。
不日,嘉文来到陈吉安所在的医院。嘉文笑容甜美,柔和地安慰着病床上的女孩:“小妹妹,你好啊。你不用再担心你的医药费了,安心的在医院休息吧,钱的事,一切都由我来解决。”
听外面的护士说,陈吉安自己的学费还没攒够,死都不肯住院治疗,还把手上的针拔了,现在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算她父亲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陈吉安面向窗外,嘴唇发白,不屑地道:“我不需要你的钱,我也不认识你,赶快走吧。”
为什么她没有哭过呢?陆天然不是很爱她的孩子们吗,为什么她的家人个个都好似不在乎的模样。“从你的声音,就能听出你很虚弱。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医药费,学费,我都替你交,如果你想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就坦然的接受它。”
陈吉安充满怀疑的目光,紧紧望着嘉文,迫于压力,最后还是妥协道:“好吧,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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