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筠婉,本宫娶你,可好?”那低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期许。

“轻薄了你,自会对你负责!”那坚定的话语,如同誓言一般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

杜筠婉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时,脸上还带着几分迷蒙。一股滚烫的热意从脖子根迅速蔓延上来,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脸,心跳如鼓,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

怎么能做这样的梦?

那梦中似乎还有龙涎香的味道,忽的就想起了之前在毓庆宫时,曾两次嗅到过,这不由得再次让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难道她对萧祁昭的喜欢都到了这种地步了?

她又羞又恼,真是无地自容。

“婉儿姐,你醒啦?可还头疼?”秋荷听到屋内的动静,连忙端着洗漱之物轻手轻脚地进来,脸上满是关切。

杜筠婉揉了揉太阳穴,问道:“粟米怎么样了?”

“昨儿那大夫做了推拿之后,粟米姐姐喊叫得跟杀猪似的。后来,给她做了针灸,就缓解好多了。大夫说这几日别下地,不出十日便能好。”秋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手里还不停整理着洗漱的物件。

“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大夫这么神奇?”杜筠婉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

她掀开被褥起身,走到桌案前坐下洗漱。忽的想起了什么,连忙抬头,目光紧紧盯着秋荷:“你们是怎么回来的?我只记得我喝醉了,我又是怎么回来的?”

“这……”秋荷的眼神有几分躲闪,不敢与杜筠婉对视。

她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心里打着鼓。可耐不住杜筠婉那犀利的目光已经将她看穿。若是她再不说的话,怕是惹得小姐生气,往后就不对她亲近了。

于是,她只好弯下腰来,凑近杜筠婉的耳畔,声音压得极低:“是太子殿下亲自送婉姐儿回府的。”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杜筠婉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

“嗯?”杜筠婉惊得双手一抖,手中绢帕没拿稳,啪得一下跌落水盆中,瞬间水花四溅,“他何时来的?”

“奴婢不知。我们在医馆的时候,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位大人来通知我们,医治结束后,让我们自行乘马车回府。还说,婉姐儿不用我们担心。”秋荷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的头也跟着低了下去,随后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补充道:“婉姐儿,老爷不让我们告诉你,更不许府里下人们乱嚼舌根……”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和小心翼翼。

“嗯。”杜筠婉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理解。父亲的担心,她不是不懂。

可眼下,她满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思绪如麻:“昨晚我喝醉了,那岂不是……丑态百出?”

杜筠婉呆住,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自己喝醉后什么德行,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嘛!胡言乱语、仪态尽失……这要是全被萧祁昭看到了,感觉天都要塌了。一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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