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清被气走了,而刘善心心念念的第四条,也搁浅了。

倒不是李婉清不近人情,而是她也穷,李破虏每月只给她二十两银子花用,自然不可能再分给刘善。

见主子被气走了,琥珀也有些恼,但她终究只是个小丫头,不敢跟刘善甩脸子、撂狠话,只能噘嘴叫了一声:“姑爷。”

琥珀年岁不大、心思单纯,一看就是个讨喜的小妮子。

刘善用手轻轻掐着琥珀圆圆的小脸儿,半吐槽、半玩笑道:“你家小姐的性子,真得改改了。”

琥珀挣脱魔掌,冷哼一声,“小姐性子最好了,根本不用改。”

刘善瞪大了双眼,指着婚床上的兵器,“她性子好?洞房花烛夜不让相公上床,睡觉还把腰刀压在身下,有这么防相公的吗?还是说,我在她眼里就是个禽兽?”

琥珀满脸通红,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低声道:“姑……姑爷,我带你去敬茶。”

刘善从不搞精神内耗那一套,有事直接发疯,但他也知道,对琥珀说这些没用。

他站起身来,随手轻抖了两下袖子,语带轻快,“走,去敬茶,说不定能有赏钱!”

琥珀见状,终于松了口气,“老爷喜欢姑爷,定能多给赏钱。”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刘善立马来了精神。

推开房门那一刻,刘善猛的一下愣住了,他从未想过,竟能感受到如此古朴的园林景观。

上有碧落下坤灵,眼前妙景也难名。

云开日出金光满,风送花香鸟语清。

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张开了双臂,用心去感悟这片崭新的天地,用呼吸去品味这个崭新的时代,用耳朵去迎接李府外的谩骂——

“刘善,畜生!”

“刘善,滚出来受死!”

“放开李婉清,让我来!”

“放屁,婉清是我的!”

“听我妹夫的二舅妈的孙媳妇的老相好说,婉清这是假结婚,没同房,守活寡!”

府外的谩骂让刘善有些疑惑,他看向琥珀,问道:“昨夜不是闹过了吗?怎么此刻还有人闹?”

“昨夜闹的都是武将之子,已经被小姐打跑了,此刻在府外闹的,都是有名的才子,小姐也是束手无策呢。”琥珀一脸无奈地念叨着。

刘善拉住琥珀又回了房,写好一行字,将纸交给了小丫头,说道:“告诉府外那些才子,这是婉清出的第一副上联,交二两银子才能见题,对上的继续,对不上的麻溜滚蛋。”

琥珀看了眼纸,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七个字。

别看她年岁小,又是个侍女,但她一直跟在李婉清身旁,耳濡目染下也跟着主子识得了好些字。

刚巧刘善写的这行字她认得——“鼠无大小皆称老。”

随后,刘善想了想,又写下一行字,“这是第二副上联,对上第一副上联的才子,交三两银子见题,对上的继续,对不上的滚蛋。”

琥珀皱着眉头努力识认,终慢吞吞地道了一句,“塘中莲苞攥红拳,打哪个?”

紧接着,刘善又写好了第三行字,“天若有情天亦老。”

这一次不等刘善说下去,琥珀有些兴奋先一步说道:“这是第三副上联,对上前两副的才子,交五两银子见题?对上就能见到小姐,对不上的滚远点儿?”

然而,刘善却摇头,“这第三副对联,能对上的才子可入府,对不上的才子,可拿着十两银子离开。”

琥珀愣了下,问道:“姑爷,这岂不是少赚许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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