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清冷的微光透过单薄的帘窗落进室内,绵软舒适的大床上,一个娇小的身影缓缓翻了个身,沉浸在美梦中的人,却殊不知相隔一堵墙的隔壁,正发生着即便在21世纪都堪称惊悚的恐怖事件。
昏暗的卧室中,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凝固的血液几乎流遍了整个房间,地板上本该干净的被褥表面沾满了鲜红,原本放被褥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而他的身上则是趴着另一人,那人的头贴在他的腹部处,时不时微微动一下,不知在干些什么。
不过,从嘴边不时发出的咀嚼声却总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通过窗户边透进来的微光依稀能看到,那人腐烂到铁青的脸与他脸下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内脏。
丝毫不知情隔壁正发生着什么地女孩还是那副安详的姿势睡着,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一抹难以用肉眼察觉的微光从地平线上出现时,她才悠悠转醒。
“丝!头好痛,早知道就不熬夜看小说了,真怕这样子下去有一天会猝死。”纤细的手臂艰难撑起身子,靠着床头,她心情有些糟糕。
“怎么会这么虚弱,难道是熬夜的后遗症吗?”落淋感觉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刚睡醒有点迷糊就算了,头还疼的厉害。
等疼痛缓解了些,落淋开始环顾四周,昏暗的房间里,借助微弱的晨光依稀能看出原本的轮廓,显然这并不是她原本那因为节约而居住的便宜出租屋,既然这样,那自己这是在哪,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过落淋此时却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现在的虚弱,这种连撑起身都费力的感觉,她只在生病的时候体验过,过了会儿,体力恢复了一些。
落淋缓缓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自己为什么?坐在床上的时候掂起脚才能碰到地面,这,这不对吧。
这时,落淋才完全清醒,飞快转动的脑袋瞬间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视线中,她看到了自己低下头看地板时从自己脸侧垂下的长发,皮肤与发丝摩梭间竟有种微微的瘙痒感。
昏暗的环境并不能看出这头发原本的颜色,但可以确定地是这绝对不是她原本的黑发。
下意识捧起,可当落淋看到自己的手时却震惊了,这这,这哪是她原本的手呀,这么纤细的手腕和手指,简直就像刚进入发育期的小孩一样。
这一切都让落淋隐隐感觉有些不妙,陌生的卧室,变矮的身高,长长的头发,如孩童般纤细的手臂,这些好像都预示着,这并不是她原本的那具身体,而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童身体。
猛然间落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极其令她恐惧的事情般,原本捧着头发的小手都不经微微颤抖了起来,因为她突然想到,哪有小男孩,留长头发的呀!
想到这的落淋脸都白了,不是吧?这不是真的吧?陪伴了自己25年还没上过战场舔血征战的牛子就这么没了,抱着最后的念想与希望,落淋生涩地缓缓张开嘴。
“啊?”
她听到了,她听到了什么?那是一种清甜如山泉流过般清脆悦耳的女生,不过语气中还带着一些奶气,给人一种清澈单纯充满童真的错觉,简单来说就是,感觉傻,好骗。
自从听到这个声音后,落淋整个人突然就不好了,心不在焉的,不知心中酝酿着什么,也许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又或许是接受不了打击就此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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