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只有两夜的机会,若是怀不上国公府就待不下去。

三夫人不会留下她们。

运气好卖到厚道人家做丫鬟,运气不好就不好说了。

胭脂很平静,粉黛心里翻江倒海。

经过昨夜她更不愿意离开国公府,即便做没有名分的通房丫头她也愿意。

“是。”

两人应了声退下。

周诚先去书房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去照西县的李家,另一封送给大营子沟的周童生。

这两封信顺利的话半个月后能送到。

李家来不来京都是他们的自由,答应李芙蕖的事情要做。

此时李母正头疼,不知该拿侄女怎么办。

黄淑娟安分了没多久,得知娘家人去禹州做买卖便再次闹和离,刘茂死活不同意。

结这门亲事什么好处都没得到,他凭什么和离。

他不放黄淑娟走,黄淑娟就各种闹。

兄弟阋墙,妯娌翻脸,刘家被她闹的乌烟瘴气。

刘母一气之下将刘茂分出去,爱咋闹咋闹,别来嚯嚯自家人就行。

黄淑娟的嫁妆银子给刘茂了些,盼着刘茂高中后给她挣个诰命夫人当当。

后来觉得刘茂考中秀才就已经顶天,娘家又起势了,便打定主意要和离。

就跟刘茂要花出去的银子,结果银子没要到,剩下的也被贼偷了。

她一口咬定是刘茂偷的。

前朝妻告夫,无论丈夫有没有罪妻子都会受到处罚,且处罚不轻,要蹲大狱三年。

大周有没有改了这条法令她不知道。

不敢去衙门告刘茂,就找李家,让姑姑姑父表哥替她做主。

李母对这个面上瞧着良善温顺,实则比猴子还能上蹿下跳的侄女倍感无奈。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活几十年也就见过黄淑娟一个喜新厌旧的女人。

爱的时候恨不得把命都给人家,不爱了那就是路边的狗尾巴草,路过都恨不得拽几把。

爹娘都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就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李母后悔没去禹州,黄淑娟也好,刘家也好,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就会来找她这个姑母。

“你怎么知道是他偷的,无凭无据的,咱们也不能胡乱冤枉人。”

就算是刘茂偷的,没有证据刘茂抵死不认,他们又能拿刘茂如何。

“我确定,银子绝对是刘茂偷的,我没有冤枉他,姑母,我爹娘兄弟都在千里之外,您要不给我做主就没人帮我了。”

李母叹气:“怎么做主,理论没用难不成打他一顿?

淑娟,刘茂好歹是个秀才公,想嫁她的姑娘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当初你自己看上他的,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人家笑话的不是刘茂也不是刘家,而是你。

不管他当初娶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瞧着他是想真心跟你过日子。

听姑母一句话,别闹了,跟姑爷一起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黄淑娟内心愤愤:“姑母,爹娘养我这么大不是让我后半辈子吃苦,刘茂连养家的能力都没有,我跟他怎么把日子过好。”

她不过是想让自己过的好点,难道也有错吗?

被人笑话又怎么了,只要过的好谁还敢笑话她。

“那怎么办,当初是你要嫁的,刘茂不同意和离你这辈子就是刘家的人。”

有个国公爷表姐夫又如何,根本就不管她,爹娘兄弟也不管她,去禹州都没告诉她一声。

现在连姑母也不管她。

黄淑娟心中绝望,觉得被所有的亲人抛弃。

委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突然想到举家迁走的许家,想到许大。

哭着说:“我爹娘当初同意我嫁给许大哪里会有这些事。”

李母无奈的实话实说:“许大的爹娘可看不上你,你爹娘同意他们也不会让你进门。”

李母在心里嘀咕,这种姑娘谁家敢要。

就算嫁给王爷做了王妃,她还望着皇帝。

不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永远都不会满足。

不,就算成了皇后,她恐怕还会觉得皇帝不够年轻英俊。

黄淑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一个家世清白的黄花大闺女,哪里配不上许大,他爹娘凭什么看不上我。”

话说到这份上李母也不给她留面子,直说道:“娶妻娶贤,你想想自己的做法,就算倒贴钱也没几家人敢要。

这回你闹的县里沸沸扬扬的,就算和离了谁还敢娶你,你兄弟早晚都要娶妻,你在娘家住着合适吗?”

连带他们家也跟着丢人啊,幸好她家大壮有妻有子,不用担心被表妹连累娶不到媳妇。

这两年日子渐渐好了起来,好多人家的姑娘都不愿意跟人共侍一夫而嫁到外县,再也没有官府强行婚配的好事。

没点家底都娶不到好媳妇。

黄淑娟怔怔地听着,随即哭着指控:“我哪里不贤惠了,你们都嫌弃我。

和离了我为什么还要嫁到县里,难道就不能嫁到禹州、京都?”

李母:“......”

实在没办法点醒猪油蒙了心的人。

不知黄淑娟哪里来的自信,总认为自己非常优秀,嫁谁都是理所当然。

仿佛被她看上就该杀六畜,感天谢地。

黄家在禹州做了大半年的生意,有袁牧帮着,生意顺风顺水。

二十岁的黄衡和十八岁的黄束都到了成亲的年龄,月前黄衡娶了妻,黄束已经定亲,再过三个月迎娶。

黄淑娟离的远,路途遥远送信可不容易,不管她怎么闹郑氏听不到也看不到。

眼不见心不烦,不管她也是为了磨磨她性子。

黄达成和郑氏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袁夫子夫妻和袁攸则高兴不起来。

别人是日子越过越好,袁家过的也不差,但自从袁攸将豆腐方子卖了之后,自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不再是独家生意,酒楼和大户人家都不买他家的豆腐,且多了几家竞争对手。

挣的银钱也就够一家人的花销,想存钱就难了。

按照袁攸的想法,豆腐方子可以卖遍大周,轻轻松松就能让他成富豪。

然而事与愿违,卖了五家后发现方子卖不出去了,即便他低价卖也没人买。

多方打听才知道,除了他有豆腐方子京都一位贵人也有,即便要买方子也只敢跟那位贵人买。

袁攸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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