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之前阿尔伯特等人所在的下城区据点当中,波拿马的接肢手术已经结束,正在适应新的机械臂。而霍普拉斯也是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虽然身体还有些酸胀难耐,但好歹是可以正常运动、说话了。
此时,他们正聚坐在一起,听下属们汇报这期间的所有情报。
“新公爵府几乎撤走了他们在这个下城区的所有部署?倒也正常,经过昨日那一战,我们已经是彻底暴露在他们的视野当中了。他们畏惧于我们的武力,选择战略收缩是很正确的决定···”
“核心城的那个情报据点今夜没有将例行的情报汇总投递到三区的邮箱当中?嗯···大概是他们的踪迹被内卫找到,已经遭遇不测了吧···”
“特里索伤重不治,还是没能救下来吗···我知道了,麻烦你们联络一下霍亨索伦家族那边的人,想办法将她的遗体送回莱塔尼亚,安葬回她的家乡那里吧···”
一则又一则的坏消息汇报上来霍普拉斯的情绪也是越发低沉。事到如今,他都想不明白,为何斯城之中会突然汇聚了三名乌萨斯的内卫,且如此精准地找到了他们悉心布置隐藏的‘篇章’与‘符点’?
是自己的阵营里有叛徒吗?阿尔伯特那些乌萨斯人?可自己也没和他们透露过一丝一毫的情报啊。至于波拿马那些人就更不可能了,若真是他们背叛了自己,又何至于冒着生命危险,强行从内卫的手下救援自己和自己的同僚呢?
而且···就算是有人背叛,内卫提前埋伏,自己手下这批巫王陛下亲自培养的精锐术士,四皇会战时被拿来和内卫做等效讨论的精锐部队,明明占着人数优势,却还是被区区三名内卫给碾了过去,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呢?
一时间,霍普拉斯的内心纷乱如麻,几乎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不过,比起颓废的霍普拉斯,波拿马却是依然维持着足够的思考能力,听完情报汇总之后,就开始发布指令。一面要求收拢所有分散出去的哨探——不论是高卢遗族的还是巫王余党的,能收回一部就收回一部,将那些人带回十四区的另一个预备据点安置休养。
直到这个冬天结束之前,波拿马是不想再有任何的行动了——连收集情报都不敢,只能指望着孔迪亚那边给他们提供情报了。
不过,一想到孔迪亚,波拿马却是悚然一惊,转身看向自己的亲卫询问道:
“阿尔伯特他人呢?我们遭遇这样一场大败,他应该已经来做过问询了吧?”
“早在首领手术的时候,他就已经来过,知晓了昨日发生的一切,并和那位乌萨斯的后勤军官私下商议了些事情,随后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和在下说过,说他纵然愤怒于首领和霍普拉斯大人的自作主张,有心发作。但对他而言,他还是想顺利完成孔迪亚军团长的命令,以报昔日救命之恩。”
“不过阿尔伯特先生也提到,说如今联盟元气大伤,原先通过制造‘恐怖袭击’来挑动两国战事的方案已经基本不可能成功了···得思考新的破局点才可以,而他之前在招商会议伤走了一圈,说是窥得了部分可能,现在正要去探查准备,以寻先机。”
面对亲卫的解答,波拿马自觉羞惭,坐回座位上,一张脸憋得通红,与霍普拉斯一同沉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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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四小时之后,天刚刚亮起不久,斯城的入城通道也刚刚打开。 “嗯···护照和通行证书都没有问题,阁下可以入城了。”
斯城第九区的入城通道处,在此值守的军警核验好一名行人的护照之后,将护照和通行文书之类的物件,一起递交到了军警手中。
‘国籍是莱塔尼亚的萨科塔人?还真是奇怪,老子活这么久了,不管是书上电视上还是亲身经历,就没见过拉特兰以外的萨科塔人···这家伙,不是什么间谍或是杀手之类的人物吧。’
“看阁下的行李物品,阁下似乎还是个音乐爱好者?”
心中有了顾虑,这名军警便想做些试探。
“不错,我是一位大提琴手,音乐乃是我的主业。这次来到斯城,是应勃格纳先生的邀请,来此地参与一场私人音乐会的。”
到勃格纳的名字,又看到这名萨科塔随手展示的请柬,这名军警心中的疑虑便被打消了大半。
‘罢了,听说那位大商人好像确实是很喜欢音乐来着,办个音乐会,邀请一些知名的乐手来参加,挺正常的。人家的行李物品也很正常,不过是一个行李箱和一把大提琴箱而已,也没扫描到任何的违禁品,估计是我自己疑神疑鬼了吧···’
“这样啊···啧,可惜女士参加的是私人音乐会,不然,我还真挺想去听一听呢。我在这座***的城市,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音乐会之类的活动了呢。”
“无妨,先生若是想的话,可以在放假的时候去核心城的中央公园看一看。我的旅馆就在那附近,我早上练琴的时候,有时会刻意选择人多的地方,先生说不定可以在那里看到我。”
“哦?这样吗?感谢阁下提醒,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去撞撞运气的。”
带着礼貌的微笑,萨科塔人和军警告别。通过漫长的走廊,走出客运港口,她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纯黑光环,看着雾蒙蒙的天空,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还真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城市呢,也不知道霍亨索伦大人,以那位勃格纳先生的名义,花大价钱请我来这里开一场音乐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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