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献忠站在营帐之中,周围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坚毅而又略显狡黠的面庞。
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张已经被反复研究、标记着各方势力范围的地图,心中暗自思忖:“李自成啊李自成,这天下大势的车轮已无情地朝着既定方向转动。
你虽曾有过辉煌一时的入京之举,却终究难逃兵败身亡的宿命。
如今清军被你吸引,全力追杀于你,这对我张献忠而言,恰是天赐良机。”
想到此处,张献忠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果断与决绝,大声唤道:“来人啊!速速将秦虎和王昌平两位将军请来。”
不一会儿,秦虎和王昌平匆匆步入营帐,单膝跪地,齐声抱拳行礼:“大帅,唤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张献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亲手扶起他们,说道:“二位将军,如今局势对我们极为有利。
清军一门心思地追杀李自成,其后方必定空虚。
而河南之地,乃中原要冲,先前李自成在此地经营,虽现遭兵败,但根基仍在。
本帅命你们二人率领二线部队,再加上那些新近在南直隶投降的明军,迅速出兵,拿下河南。”
秦虎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疑虑,拱手问道:“大帅,那河南之地,李自成虽败,但仍有余部,且当地情况复杂。
我等贸然进军,怕是会遭遇诸多阻碍。不知大帅可有何良策?”
张献忠微微点头,胸有成竹地说道:“秦将军所虑甚是。
但本帅以为,此次出兵,贵在一个‘快’字。
李自成败退,其部众人心惶惶,犹如惊弓之鸟。
我们可先派细作潜入河南,散布我军强大之威名,以及对降军的宽厚政策,动摇其军心。
再者,那些投降的明军,大多熟悉河南地形与民情,让他们在前为先锋,既可减少我军损失,又能彰显我军对他们的信任。”
王昌平在一旁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大帅英明。但那李自成的余部,若据城坚守,我军强攻之下,难免伤亡惨重。
依末将之见,是否可以先围而不攻,切断其粮草水源,待其内部生乱,再行攻城?”
张献忠哈哈大笑,拍了拍王昌平的肩膀:“王将军所言,正合我意。
我军此次出兵,既要拿下河南,又要保存实力,毕竟这天下纷争,还远未到尽头。”
随后,秦虎和王昌平领命而去,迅速整顿军队,踏上了西进河南的征程。
一路上,他们按照张献忠的部署,先锋部队由那些投降的明军组成,打着“安民保境”的旗号,所到之处,尽量避免与百姓发生冲。
同时四处宣扬张献忠大军的到来,声称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大顺军余部放下武器,便可既往不咎,保得一方平安。
而在河南境内,李自成的余部听闻张献忠的军队来袭,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一位将领忧心忡忡地对众人说道:“如今闯王生死不明,清军又在后方紧逼,这张献忠又趁火打劫,我们该如何是好?”
另一位年轻的校尉满脸愤怒地回道:“我等皆是闯王的追随者,怎能轻易投降?
依我看,我们据城坚守,等待闯王归来,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但内心的恐惧却如阴霾般笼罩着每一个人。
秦虎和王昌平的大军很快抵达了河南的一座重要城池之下。
他们依照计划,将城池团团围住,并不急于攻城。
城内的大顺军起初还试图抵抗,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粮草逐渐耗尽,水源也被切断,城中人心惶惶。
秦虎站在城外的高坡上,望着城内升起的袅袅炊烟越来越少,心中暗自得意:“不出几日,这城内必定大乱。”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城内就开始出现逃兵。
一些大顺军士兵为了活命,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城来,向张献忠的军队投降。
秦虎和王昌平对这些降兵一一安抚,并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城内的详细情况。
眼见时机成熟,秦虎下令攻城。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张献忠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向城池。
城墙上的大顺军虽拼死抵抗,但终因饥饿疲惫,难以抵挡。
城门被攻破后,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一名张献忠的士兵与一名大顺军士兵狭路相逢。
张献忠的士兵大声喊道:“兄弟,闯王已败,你们何苦再做无谓的抵抗?
投降吧,大帅定会善待你们!”
大顺军士兵满脸悲愤,回道:“我生是闯王的人,死是闯王的鬼!
今日唯有一死,以报闯王之恩!”
说罢,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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