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训练强度放在现代或许不行,但在古代,这是极高的频率了,在王朝末年,军队本就拉胯,再加上明朝的卫所制度崩坏。很多卫所士兵沦为军官的佃户,军事训练更是名存实亡。

在一些较为安宁的内地驻军区域,训练可能数月一次甚至更久,军队处于十分懈怠的状态。即便是在辽东这也是其他军队比不了的。

“天不亮就起身操练,刀枪阵法,样样精通;骑射之术,更是百步穿杨。就说上次那场演练,咱们的儿郎们配合默契,战术运用娴熟,那股子精气神,任谁见了都得竖大拇指,如今说是精锐之师,也绝不为过!”说罢,他还攥紧拳头,在空中有力地挥了一下。

徐天爵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操练归操练,但是一定要让将士们吃饱,绝对不能让兄弟们有怨言,不然到时候不但没有训练好,而且对士气还有影响。”

“大人放心,这些我都清楚,咱清河守军的伙食在辽东绝对是独一份的,蒸饼、面饼、豆饼、炒面这些扛饿的全部管饱,七天吃一次肉,有猪肉、羊肉,按人头发放,每人一斤左右,还有不少配菜,将士们都说好。”

“好,那就行。”徐天爵在吃这方面从来都不苛待将士们,毕竟吃不饱饭,怎么打仗?

明末有一个最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在内有农民起义军、土司叛乱,外有后金威胁的情况下,大明的官员却不提高士兵的待遇,在这用兵的时候都不养兵,其战局可想而知。

连魏忠贤这个太监都知道,打仗之前要先发一笔钱,而到了东林党,他们这些人却只知道克扣军饷,不断地往辽东地区增兵,可却不增加军饷粮草,换来的就只能是兵变,然后军队投降后金,使得后金越做越大,真不知道这些人的圣贤书都读到了谁的肚子里。

东林党人执政,简直是国家的不幸,他们完全脱离了社会基础,根本就不能想百姓之所想,苦百姓之所苦。

所幸现在朝堂里还有些明白人,联合起来尚且还能对抗东林党人,或许东林党人早年间创立的时候,的确是为了为国为民,可后面三教九流的人都加入了其中,早已是鱼龙混杂,只知道各取所需,各自谋取私利,骨子里的血早就变了。

如果说天启年间的东林党尚且有些作为,还有些为国为民的人,那崇祯年间的东林党只能说是彻彻底底的腐败,几乎没人能撑起大梁,个个都在争权夺利,党争不断。

要不然南明也不可能亡的那么快,看看东晋、南宋都能撑100多年,为何到了南明只有30几年?所以有时候空谈误国,还真是个真理。

另一边冯懦也不甘落后,连忙起身补充:“大人,不光是兵强,咱们的清河地区如今也是固若金汤。百姓们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衣食无忧那是最基本的。”

“守备府组织百姓开垦了周边大量的荒地,粮食产量年年往上涨。各地流离失所的百姓听闻咱们这儿好,拖家带口地都来投奔,如此一来现在清河堡及其周边地区加起来,已有百姓十万人,而且是家家有余粮,仓廪实而知礼节,百姓们安居乐业,对咱们军队也是拥护有加,这往后的底气,足着呢!”冯懦越说越兴奋,脸上泛着红光。

想当年,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所管也不过是一县之地,可如今却能在整个辽东说上话,管辖清河以及周边东州、孤山等 66 个墩台的民生工作,权力不可谓不大,虽然只是个正六品的经历司都事,但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徐天觉的第一幕僚,替他掌管着清河,不少人都上赶着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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