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镜猛然踢翻他,怒喝道:“老子问你,是不是你干的?!”

谢未安嘴角溢出鲜血,怔怔地望着他。

院子中,不少家奴丫鬟们听得中堂动静,知晓那是老爷常在的地方,刚刚二少爷进去了,里面发生了什么惹得这么大动静。

他们不敢看,也不敢猜,悄悄离得远一些,打扫庭落去了。

谢云镜强忍着性子,问道:“我再问一次,那血奴是不是你窜使的?!是不是你让他去对许家小姐动手?”

谢未安迟疑了,目露惶悚。

这一切的确是他的安排没错,但是任由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血奴死了。

谢云镜看其眼色,便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心中凄然。

“我此前警告过你,别轻举妄动,你这蠢货!”

“还有,那血奴是何德行,你难道不清楚吗?

你爷爷的尸首还未寒呐!!”

谢未安闻言,咚咚咚地在地上磕起响头。

“爹!”

“是我的错......”

低头,眼眸飞转,没有悔意,快速搜寻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

再抬眸,泪眼婆娑,好似真对不起死去的爷爷。

谢云镜见状,怒气消散了些许,问道:“你是怎么和血奴勾搭在一起的?

那群血奴究竟还有多少活着?

你们到底勾结了多久?!”

一连串的质问让谢未安头皮发麻。

谢未安哆嗦道:“爹,我没有和他们勾结,是他主动找我,要挟我替他做事......”

他哭怺着,口中悲怆倜然,将那血奴对谢家怀恨在心,强迫他,不得不为虎作伥的事全都倾泻而出。

自己俨然是受害者。

谢云镜见他动容,心下缓和了些,叹息道:“既然是这样,那便还来得及......

若你真与他们勾搭在一块,我谢家当真是要完了!”

谢未安垂首,默然不语。

...

...

他踉跄地走出谢府。

仆人们丫鬟们见,失魂落魄,垂头丧气。

好一会儿,行至一狭隘的胡同口。

被阴影逼仄,墙壁上突兀地浮现一个黑色人头。

谢未安淡淡地道:“这段时间别出动了,一号已经死了,我爹也已经知道了血奴还活着的事。”

那人头露出泛黄虫洞的牙齿,如沙砾含在嘴里道:“你爹怎么说?”

谢未安不屑道:“能怎么说?那定是将你们赶尽杀绝!”

人头闻言,神色竟有些悲伤,然后又夹杂着愤怒。

谢未安瞥见道:“你们就不要留有幻想了,谢家是容不下你们的。”

“我已对爹谎称,活着的血奴只有一个,已经死了。

你们便安心暂居幕后,再有其他消息,我会告诉你们。”

人头缓缓退去,墙壁上恢复如初,只留下淡淡的树影在那里。

......

‘一群愚昧的老东西,做了几十年的家奴,惹了这么大的事,还妄想谢家能留你们......’

谢未安心中嗤笑不已。

再度回首,望着这偌大萧条的谢府,他眼中早已没了纯粹的感情。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他的利用工具。

不能练武修仙,未必走不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想到这里,他心思了然,转头便去了醉风栏。

准备将今天所有的屈辱全都释放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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