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在怜悯,在莫十九将这些尸体化为抔土后,这片土地突然刮起了风沙,迅速将它们掩盖起来并形成了一个小土坡。
而有琴潭的水慢慢渗出,血红色的潭水被四周的黄沙吸收。不到一个时辰,有琴潭彻底消失不见。
抬眼望去,只看到一大片黄沙。
有琴村,已不再存在。
之前被发现的地下通道早在被有关部门勘察后填上了,这方土地静悄悄的,就像从来没有人烟一样。
莫十九不知道怎么将这信息跟谢母说,但这么大的村庄消失了,这样的事实就算她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于是她给谢等离发了语音,“二哥,我突感外祖母出事,便来了一趟有琴村。”
“二......二哥,有琴村......有琴村,灭村了......”
莫十九不知多艰难才将这灭村两字说出口,等她说完了,却也哽咽地再也说不出其他话了。
墨霏尘连忙接过传音玉石,简单沉重地将他和莫十九的发现说了一遍,那头的谢等离和谢迪安才意识到有琴村遭受了什么。
除了一抔黄土,有琴村什么都不剩了。
这样的悲剧,由他们告诉谢母他们不适合,最好通过官方去通知。而有琴村曾经也是上级重点监视的地方,如今又出现这般诡异的事情,让谢等离出面,再合适不过。
谢等离也明白了。
他虽然停职深造了,但他的人脉还在。
从墨霏尘这里得知这件事之后,谢等离立马去部队找了他原上司,现在的秦海秦旅长。
两人在办公室里足足密谈了两个多小时。
谢等离从秦海办公室出来后,就回家叫上谢迪安,两人跟随着部队的精锐支队,脚不停歇地往有琴村赶去。
莫十九两人将有琴村附近的魔障之气清理干净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已没什么痕迹了,之所以通知谢等离他们过来,只是想让这里的事过个明面,让在这里逝去的人有个归去罢了。
两人又去了庆华镇,看了眼原来康妮妮工作过的邮局,那里已经有新的工作人员接替了,是一位清瘦的男同志。
莫十九两人门都没推,和墨霏尘转身就走。谁知那位男同志似乎觉察到什么一样,慌忙跑了出来。
“请等一下!”康祥章喊道,“请问你们是从京市过来的莫同志吗?”
看着康祥章一脸笃定的样子,这下莫十九迷糊了,“你认识我们?”
康祥章咧开嘴笑了笑,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不认识你们。但我这里有你们的东西,请随我过来,我拿给你。”
“说来也是怪啊,一周之前,有个奇怪的人给我一个奇怪的箱子,说是给京市的莫同志的,地址也不写,说过几天之后自会有人来拿。”
“我都在这里守了好几天了,都没发现什么陌生面孔,今天看见你们,这才急匆匆出来喊你们。”
“我也是破罐子乱认,想着那人给了我五十块的看护费呢,我总不能收了钱不办事是不?整个庆华镇谁不知道我康祥章最讲信用的了?”
莫十九听着这康祥章自来熟般喋喋不休,很是无语,“这位康同志,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就是你要找的莫同志的?”
果然康祥章接着说,“本来我也不确定的,可那人说这莫同志是位女同志,这位女同志旁边一定陪着一位男同志。我这不一看,不就是你了吗?”
“人对得上,时间也对得上,那你就一定是莫同志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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