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乱屏士兵开始在伯澜河两岸大肆伐木,成车原木不断从林间拉到河边,堆积如山,竟有在河上架桥的迹象。
白马和螺壳岗互通消息,均按兵不动。城中忙着加强东门布防,岗上也抓紧修缮在连日战斗中使用过度的火炮和投石机。
钟满成了最忙的人,一连数日足不沾地地在议事大帐和给胡健划出的“工坊”间穿梭,有时还要放下手头事给城中的白鹿侯回信。
白鹿侯认为螺壳岗已失去战略意义,邀钟满进城合兵一处,钟满心中另有打算,却为防泄密一时还不宜在信中说破,只劝道为防山坎再次改变进攻方向还是在城外留一支力量为好。
颂拉芸和阿果联袂而至。
钟满看到颂拉芸在阿果相助下脸色已恢复稍许红润,大感宽慰,仍轻声责备道:“夫人刚刚伤愈,怎又亲赴前线?”
颂拉芸沉默不语。
钟满心中奇怪却无暇细问,对阿果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帮手……咦,你怎么了?”
只见阿果噘着嘴,眼眶发红。
颂拉芸向达帮施了个礼,道:“军务要紧,不敢劳大人们相陪。”
达帮哪还不识趣,忙招呼其他人一同出了大帐。
待再无旁人,颂拉芸颤声道:“夫君,那日我虽受了重伤口不能言,心里却清楚,你与甪端在河滩上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钟满恍然大悟。
“你身上可有哪里不对劲?是不是一到夜里就全身疼?”阿果关切地上下打量着钟满。
“倒没有如此严重,其实我现在感觉与常人无异。”钟满心中一阵暖流。
阿果白了钟满一眼,不由分说拉起钟满的手,片刻后一脸沮丧道:“居然还敢说‘与常人无异’!我上次在西蟹为你输入灵力时就察觉不太对劲,如今才十日光景你七筋八脉都快碎成了破布!哎,为何之前我没想到你是受了伤,我真是个蠢货!”
颂拉芸终忍不住泪珠涟涟,哽咽着问道:“阿果……你可有法子救他?”
见一向要强的颂拉芸落泪,钟满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个重伤难愈的人,反倒安慰起颂拉芸来。
阿果缓缓摇头道:“除非让全身筋脉重生,我办不到……”
颂拉芸将头埋进钟满怀中低声啜泣。
钟满早已接受现实,坦然道:“大丈夫一世,最重要是轰轰烈烈!我若能救白马满城百姓已不枉此生了,更得知己如夫人,哪还有遗憾?”
颂拉芸肩头颤抖着,双臂环紧了钟满的腰。
阿果也红着眼睛靠近,三人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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