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妻子忙不迭地安抚着,又连忙抬头问道:“怎么了?”
男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盯着前方。
只见在村庄中央,到处涂满了血肉,一群当地村民畏惧地举着猎枪朝着一个人形怪物身上猛地射击,但子弹打在它身上却连半点火星都没起。
反倒它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享受的表情。
.......
“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过后,【烛婴】倒飞而出。
此刻的祂,身上纵横交错着数不清的伤痕,浓稠的血浆不停流淌滴落。
包裹身上的火之战衣,仅剩数点星火,寒冰在身上蔓延。
失去了先前的沉稳,丑恶的脸上满是震怒和不解。
望着从烟雾中施施走出的澹明,祂厉声道:“不可能!你为什么会这么强!”
“你明明受了重伤!!”
“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这个世界的灵气不足以让你恢复才对!”
“是受了重伤。”澹明手里寒冰剑幽幽散发着寒气,几道剑气在身后若隐若现,边走边说:“我刚来这这个世界第一年,修为全失,可是受了不少苦。”
“堂堂剑仙被野猪追着顶,唉,个中苦楚不足以外人道。”
“但伤总会好的,毕竟别人有戒指老爷爷,我也有个小世界。”澹明笑了笑,但却没有多少笑意:“比起之前,现在的我应该更强。”
“你说,接下来这剑,你能顶住么?”
【烛婴】瞳孔一震,脸色阴沉数变,忽然狂笑起来:“你尽管动手,但那些蝼蚁就一个都活不下来了!”
“我打不过你,但拖住你片刻我还是很有信心,现在牠们六个都在不同方向,不同地方,你怎么救?!”
.....
“开炮!!”
拉玛尔市区内,两架轮式步战车正朝着【流逻】猛烈轰击。
姜恩惠领着队员们朝他倾泻着子弹。
而紧急前来支援的武装直升机更是不顾群众是否撤离完毕,直接发射导弹。
炮火顷刻淹没了一条街道,周边建筑瞬间成了废墟。
.....
田道上
几辆坦克被轻易掀翻,炮管都被扭曲。
【虹吐】在一众惊慌失措的人类士兵面前摇曳生姿。
“无需逃跑,无需惧怕,只是一瞬,很快的。”
....
村中,【蛊角】无视打在身上的子弹,细细检索了一下方圆三十公里范围内的气息,扫了一眼眼前的短生种,轻声道:“有六万人陪你们死去,不算孤单。”
......
“哈哈哈哈哈,这座城有八万人,足够我玩上一会了。”
香巴拉城上空,【割奇】放声大笑,看着先是好奇聚集,又突然四散而逃的人类,心情大好:“我这根胳膊,就靠你们来补偿了。”
“虽然不配,但聊胜于无!”
...
“这就是短生种的军营么,哼,不堪一击的模样。”某军事基地外外围,螳螂模样的阴噬兽【天厉】看着溃逃的士兵,眼里冒出一丝嗜血。
....
“只是个几千人的聚居地,真是不走运。”某小镇,【突刺】缓缓至黑暗中走出,注视着被吓得尖叫的人类,阴声道:“没关系,杀完你们再找下一处便是。”
六名C级,几乎同时出现在不同地方。
.....
“杀了我或者与我缠斗,牠们都会拿这些蝼蚁给我陪葬!”再次被击退的【烛婴】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桀笑:“不杀我,你就要眼睁睁看着我离开!”
“等我力量恢复的那天,我会带着百万大军降临,到时候这些蝼蚁便是给你陪葬哈哈哈哈!”
“不要想着留住我,更不要想着生擒我,我虽然打不过你,但若不顾自身伤势燃烧精魄逃走还是可以的,只要有一丝精魄逃出去,我便能再次凝聚骨肉,无非多点时间罢了,你不是太白,我也不会再冒进!”
“你要怎么选择?”
“是放弃蝼蚁跟我斗到底赌一把,还是让我走?”【烛婴】得意大笑,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现在怎么选,都已经太晚了哈哈哈哈哈!”
“千年之后,终于是我赢了!”
澹明看着祂笑,没有出声,反而饶有兴趣地听着,嘴角也隐隐露出一丝微笑。
【烛婴】心里一沉,厉声道:“你笑什么,你不是悲天悯人的剑仙么,那些蝼蚁都要死了,你不急?!”
“不急啊。”澹明笑了笑,忽然身形一闪,一剑刺中【烛婴】!
【烛婴】一口鲜血喷出,猛地后退数百米。
接着方圆百里突现数道巨型剑芒,隐隐旋转,收缩空间,封锁天地,以作剑牢!
“你!!!”【烛婴】目眦欲裂。
“谁说我擒不住你?”
“谁说我杀不了你?”
“谁又说,他们就一定会死?”
澹明探身前倾,冷声道:“这个世界,不只有我。”
“什么?!”
....
拉玛尔市区,【流逻】伸了伸懒腰,轰然爆发力量,瞬间掀飞一众人类士兵。
下一瞬便冲向姜恩惠所在,举起骨刺,狰狞的脸上涌现一丝兴奋。
这一招,至少毁掉小半座城!
自己要快,要比其他部将都快,在最短时间内,屠掉这座城市!
就从这里开始!
想到这,牠的笑意越发浓郁。
仿佛所有生灵已经成了牠的囊中之物!
沿途掠过,瞬成废墟!
虽然还没到跟前,但就在这一瞬,姜恩惠已经被这磅礴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灼烧。
“就到了吗?”姜恩惠脸上充满了不甘,可已经无力反抗。
“不要放弃啊!”
突然,一道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道寒芒打着旋,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力,一瞬袭向【流逻】!
【流逻】瞳孔一震,连忙举起骨刺格挡,可寒芒力量之强,竟然将牠直接击飞,连轰穿七八栋民居!
大地震动,宛如地龙翻身。
“呼!差点没赶上,御步还得在练练啊。”
寒芒打着旋,又呼呼回到了来人手上,竟是一柄横刀。
姜恩惠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青衣白衫,有些呆愣不知所以,片刻后,讷讷道:“ 你是...”。
......
“我么...”田道上,一青衣少女从惊魂未定的士兵中翩跹走出,神色淡然地注视着百米开外上身差点被分成两半的神色阴沉的【虹吐】,甩了甩刀尖上的血滴。
......
“自是来取你性命的人。”村中,漂亮得不像话的青衣女子怀里抱着刚刚救下的小女孩,放到她父母身边,站了起来,朝着蛊角缓缓走去。
.....
喜马拉雅边缘,少女心里忽然一阵不安,下意识就地一滚,下一瞬便有一道光链闪过。
“嗯?身手还敏捷,看来不是什么小角色啊。”一声略微诧异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传来。
少女脑袋一炸,迅速转身对峙,当看到来人的衣着时,瞳孔猛然一震。
“青衣....”
“白袍...”
“横刀...”
“是你们....”少女眼里忽然冒出刻骨的仇恨。
“认识我?”长相儒雅的青年怔了怔。
....
“轰轰轰轰!!!”
遗迹战场中央,【烛婴】再次被击飞,坠落在地上,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拖拽了一般,在地上滑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紧随而来是一道带着凌厉剑势的剑芒,【烛婴】一声怒吼,挺身猛地挥拳,轰声将剑芒砸碎,四散的剑气溅坠四方再度激起大爆炸。
感受到自己的几个部下似乎被一边倒压制,【烛婴】带血的双眸死死叮嘱高空上的澹明,脸色阴沉:“他们是谁?”
.....
香巴拉城,一座倒塌的大厦废墟中央,【割奇】倒在地上,面目狰狞。
一只脚踩在牠的脖子上,动弹不得。
来人轻轻抽出一块玉牌,上刻有古篆,声音悦耳:“四道御直闻人曦。”
拉玛尔市,剑眉星目的少年举起玉牌,神色淡然:“六道御直路月白。”
田道上,青衣少女提着横刀朝着【虹吐】缓缓走去,玉牌在腰间晃荡:“二道御直第五意寒。”
村子中,冷艳女子举起横刀,玉牌在刀穗上轻轻摆动:“四道御直云知雪。”
某军事基地外郊区,青衣青年横刀轻轻搁在【天厉】脖子上,神色冰冷:“三道御直林云。”
【突刺】捂着血淋淋的半边脸闪现在百丈之外,神色阴沉地注视着从黑暗走出的青衣白衫,青年活动了一下筋骨,扫了一眼周围,便把目光放在【突刺】上:“四道御直裘景行。”
“奉命诛邪。”
....
“怎么可能不认识!”喜马拉雅边缘,少女一字一顿咬牙道:“青衣映白袍,横刀荡邪妖。”
“...大梁..内御直!”
(又熬夜了,脑子差点炸了,明天要睡到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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