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余知命看着捂着额头的王适。

“你没被抓走?”王适感觉头晕眼花,脑袋肯定撞出包来了。

“没人能悄无声息接近我。”说完余知命递了根棒棒糖给王适问“吃吗?”

王适觉得余知命在装逼。

但又想到余知命那利落的身手沉默一瞬。

这逼也不算是装的。

他抽走了余知命手中的棒棒糖,不吃白不吃。

“我要去一个地方。”余知命看了看天色,才下午两点半,时间还早。

“行!哥陪你。”王适胳膊一伸就搭在余知命肩上。

他比余知命矮一点,但搭肩这个动作却很熟练。

余知命点头,任由王适跟着自己。

他们去的是烈士陵园。

今天周六,烈士陵园里有学校在组织学生为烈士扫墓。

这些学生有些小,看起来像小学低年纪的孩子。

那些半个高的小豆丁一个个很闹腾。

声音很嘈杂,他们三两人为一个墓碑清理着上面的灰尘。

一个个累得小脸红扑扑的,神情却很兴奋。

他们或许不懂牺牲的意义。

但老师告诉他们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国家才躺在这里的,所以他们要敬重。

余知命在山脚买了一捧白菊。

他与王适一步步拾级而上。

在一群小孩子当中,他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

那身影很高大,在小孩儿群中尤为显眼。

余知命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突然笑了笑。

他终究还是来了。

王适跟着余知命,然而走着走着,他就被一群小豆丁缠上了。

一个个全都在喊他们警察叔叔。

王适停下来解释,他们是士兵,不是警察。

然而小孩儿还不懂警察与士兵的差别。

一个个还是喊他警察叔叔。

王适嘿一声。

这倔脾气上来了,他必须和这些小孩儿掰扯掰扯士兵与警察的区别。

余知命继续朝着最高处走去。

这时那道黑色的身影动了。

他转身沿着台阶望去。

穆然与余知命的视线对上。

魔藤愣了一瞬,接着低头继续往下走。

两人越来越近。

刚下过雨的山间还萦绕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看起来如同虚无缥缈的幻境一般。

还剩下十步的台阶。

他们各走五步便能撞在一起。

一步两步。

很近了,接着两人错身而过。

余知命继续往上。

而魔藤则继续向下。

只是在错身的瞬间,余知命久违的听到了很久未曾提起的代号。

“仙童。”

曾经因为过于羞耻,让余知命一度想换掉的代号。

现在却只有往日的旧人还曾记得。

而魔藤能喊出来,便代表着他都想起来了。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记起了自己的战友。

余知命没有回头,魔藤自有他自己的选择。

他不会多问。

余知命来到墓碑前。

这里的墓碑显然已经被精心打扫过了。

碑前还放着小雏菊。

余知命将手里的菊花也一一放了上去。

直到他站在了魔王的墓碑前。

忍不住转身望向魔藤离开的方向。

依稀还能看到魔藤离开的背影。

随即余知命突然笑了笑。

恶魔小队至少还剩下一人。

余知命从兜里摸出一颗棒棒糖。

他之前欠魔王的糖,现在终于补上了。

他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

边角已经有些泛旧。

余知命将怀里的菊花放在魔王碑前,轻声道“尝尝,糖很甜!”

接着继续往下,是马面的墓碑。

余知命驻足了许久,他是亲眼看见马面是如何死的。

最后那双看着他,让他不要出来的眼睛,余知命一直记得。

三年了。

从前那个马面,如果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可不能在轻易欺负自己了。

余知命将菊花放下,为马面擦了擦照片上的灰。

还是那样明媚的笑容。

他的生命就此定格在三年前。

余知命继续往下。

那是百妖队的许诺。

余知命对她印象只存在,爱揉自己的脸。

她是很爱美的女孩子。

余知命在菊花中挑了一支开的最艳的放在她的碑前。

最后是白无常的墓碑。

余知命没看见白无常是如何死亡的。

甚至连遗体都没看到过。

他最深的记忆,便是白无常很喜欢带着他玩狙击枪。

在地藏钟馗他们将余知命训得如同死狗时,将余知命死死的护在身后。

可以说余知命的狙击几乎都是白无常教的。

黑无常只是因为弟弟喜欢带着余知命,所以爱屋及乌罢了。

白无常才是真正教余知命的那个。

余知命站在墓碑前许久。

久到学校带着扫墓的小豆丁都离开了。

王适这才从儿童群中脱身,去找余知命。

“已经五点了,该回去了。”王适来到余知命身边道。

“嗯!”余知命转身。

他是该回去了。

他已经离开太久了。

第二日天安门广场上,龚毅依旧带着学员们去站岗。

周日的广场上依旧人头攒动。

只是在国旗护栏外那一角却换了人。

余知命被接到了国防部。

与他一起的还有地狱小队众人。

蛟龙小队已经被送回巴斯坦国了。

而地狱小队也在今日全部集合完毕。

久违的队友们,余知命突然心头松快起来。

他笑着站进了队伍中。

所有人似乎都有所蜕变。

夜煞不再将自己隐藏起来,而是与队友们一直站在前面。

夜叉也不再动不动就骂人,反而沉静下来了。

倒是邪祟依旧没变,很是欠揍,只是他现在身手可自信了不少。

甚至还敢去挑衅阮岐飞了。

然后又一次被阮岐飞按在地上摩擦。

瞬间那股爆棚的自信心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余知命忍不住凑近霍同归问道“邪祟为什么要去挑衅刑天?”

霍同归默了默,“这事就说来话长了,简单来说就是当初选拔时结下的梁子。”

其实邪祟的身手并不差。

无奈的是,他的队友一个比一个变态。

这么多人中,他最多只能与夜叉打个平手。

并且还要被夜叉按地上骂上一顿。

他去普通训练部队里。

那是上衣一脱,让想挑战的人排队来的主。

在自己小队里,却只配用脸洗地。

邪祟心里苦啊!

“走吧!”赵粟带着这帮不省心的队员们,一起去了机场。

他们要去新的公司了。

这边黑龙特种部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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