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皇子原本有些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变得明亮而锐利,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生命力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定睛一看,竟是一名宫女。

三皇子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脑海里开始迅速地搜索有关此人的记忆片段。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回想,都无法从中找到任何与之相关的线索。

眼前这个女子,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

“三皇子,是我呀。”那“宫女”轻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三皇子心头猛地一颤,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凝视着对方,眼神渐渐由迷茫转为清晰,经过一番苦苦思索之后,终于认出了眼前之人。

“太……太子妃?皇嫂!”三皇子满脸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进一颗鸡蛋。

尽管已经看清了来人,但他还是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此时的薛锦画,面容与往昔相比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如果不是她主动开口表明身份,恐怕很难让人将其与曾经那个高贵典雅的太子妃联系到一起。

望着眼前这位曾经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三皇子,如今却沦为阶下囚,一身狼狈不堪,薛锦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怜悯之情。

“三皇子,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薛锦画缓缓走上前去,语气坚定地说道。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中闪烁着真诚与信任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三皇子万万没有料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哪怕是与自己有着血缘之亲、向来宠溺自己的母妃竟然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和感动的是,那位平日里端庄娴雅的嫂嫂此刻却坚定不移地站在了他这边,选择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

此情此景之下,三皇子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受。

不知不觉间,晶莹的泪花已在三皇子的眼角悄然闪烁。

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奈,而滑落脸颊的泪水则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令人心碎。

“皇嫂......…”三皇子轻声呼唤道,声音因激动而略微有些颤抖。

此时的他,心情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难以平静。

只因终于有人愿意相信他的清白,即便此刻面临生死关头,他亦觉得此生无憾。

薛锦画敏锐地捕捉到了三皇子情绪的变化,她知道眼前三皇子正处于极度痛苦之中。

于是,她温柔地开口劝道:

“三皇子,你暂且莫要如此激动,不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与皇嫂听听,也好让我们共同想办法应对当前的困境。”

听闻此言,三皇子的心底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倾诉。

因为他深知,皇嫂不仅愿意倾听他的心声,更是真心实意地关心着他的处境。

“皇嫂,当真相信我绝无造反之心吗?"”三皇子紧紧盯着薛锦画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只见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微微前倾,满脸都是期待与紧张之色。

望着三皇子如此激动的模样,薛锦画不禁心生怜悯。

尽管她并不愿过多解释,但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缓声道:“三皇子,以你的身份地位,又何必行造反之事呢?此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而且,皇嫂坚信你心中存有野心,但绝不会愚笨到选在此刻贸然行动。”

若要说三皇子当真毫无半点野心,那薛锦画就算被打死也是决然不信的。

然而正如她所言,三皇子并非蠢人,故而此次她对其还是颇为信任的。

“皇嫂………”

听闻此言,三皇子的情绪再度变得激动起来,而薛锦画却是眉头微皱。

“三皇子,往后之事我们留待日后再议,现今我到此地仅是想问你一句,你是否渴望离开此地?”

“当然想啊!怎会不想出去呢?”

自打进了这牢笼一般的地方后,三皇子无时无刻不想着能重获自由,最好还能面见父皇,好将此事原委向其细细解释一番。

只可惜一直苦无良机,此刻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他岂会放过?

得到这样的答复,薛锦画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那么,你且与我讲讲,究竟因何缘故致使你兴兵起事?”

“冤枉啊,皇嫂……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我悠悠转醒之时,赫然惊觉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那一刻,连我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和毛骨悚然。”三皇子满脸惊恐与冤屈地喊道。

薛锦画秀眉紧蹙,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的三皇子,语气凝重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并没有蓄意策划此事,但最终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吗?”

三皇子听闻此言,心中愈发觉得委屈万分。

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如实说道:“皇嫂明鉴,我知道这一切听上去荒诞不经、匪夷所思,但千真万确就是事实啊!”

“我真的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但是结局却偏偏如此令人瞠目结舌,不过,请皇嫂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半句假话,更不曾有丝毫欺骗皇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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