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条只是摆了摆手:“说太多也没有用,肯定出了五服了。要不是你们几个不争气,我也不用拐弯抹角找别人家——天水姜家能出个姜维,咱们安定杨家难道就干看着?他们能扶出一个来,我们难道比他们差很多么?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给大汉尽尽忠,我们就白从安定跑到天水了,不如趁早让我把丞相给的赏赐和人情都换成土地,看看下一辈有没有出彩的孩子。”
这些话让周围几个杨家人都面露尴尬,不过杨条仿佛没看到:“那杨烈虽然是魏军出身,不过姜维一样是魏军出身,无非是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出来,我们凑出一支人马,再备上兵刃甲胄,跟着大汉击退魏狗,怎么也能入左将军的眼,当然要是取胜之后上下打点下,让战报能入丞相的眼就更好了,我托人让买的马槊和铠甲都弄来了么?”
“都准备好了,另外侄儿还准备了一匹有大宛马血统的骏马,虽然比不上赤兔——”
“去去去。”杨条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赤兔可是宝马,咱们别让人家笑话,以后出去不要乱说,多学学姜伯约的风范,我已经跟杨长史说好,不日就有汉军的马军从金城而来,那杨烈也在其中,到时候你们便跟着他在军中闯荡,你要以兄长事之,明白么?”
“明白了!”
杨烈并不知道自己的便宜远房亲戚正在帮自己上下打点,作为少数能够加入汉军骑兵的前魏军,杨烈将其归功为自己新年时候上台表演给马参军留下了深刻印象。相比其他魏军,他虽然也二十好几,不过一直没有成婚,之前族叔杨秋封讨寇将军、临泾侯,本来要照顾自己,结果军中历练几年后族叔突然身故,于是军中没了依靠,又东奔西跑,一直卡在军司马的位置上,父母早亡又失去族叔的照顾,所以成了光棍一个,唯一的爱好是家传的枪法。
前不久在金城训练的时候,他所在的队伍收到命令要跟李盛李校尉转至天水。这让他敏锐意识到肯定是有战事要发生,而且对方八成是魏军。
有那么一瞬间,杨烈认真考虑了是否要想办法找机会脱离汉军序列返回魏军,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提汉军这边操练的时候将领不克扣伙食,一日三餐而且偶尔还会有些奇怪的美味腌菜,也不提操练好的士兵会有盐和糖作为奖励,更不提前不久他亲眼看到病重的同袍打了一针就康复的神药,单就是魏军那边爹不疼娘不爱的光棍生活就让他觉得想回去的人怕不是脑子有病。
事实上过去的一年中魏军民夫几乎没有任何逃亡,唯一一个逃亡的是早先管理不严的漏网之鱼,此外就是一个姓徐的高官,不过这个高官最近据说也懒得逃了。
随着靠近冀县,杨烈的感受也越惊讶,相比他离开的时候,如今的冀县已完全变了模样,这里已然成为一座大军营,营帐林立,旗帜飘扬,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汉军与魏军就这么隔着渭水河对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战前气息。
李盛让这些新骑兵跟着那500老骑兵去营中休整,自己也带队去另一营里休整,由于张苞此前跟关兴去了荆州,所以这支骑兵暂时由吴班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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