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被问得哑口无言。

赌博不能说。

赌输了也不能说。

被他女朋友的父母赶出来了,还被逼分手,更是没脸说。

阿祥索性低下头,跟在朱九后头上了回家的大巴。

一层已经坐满了人,三人扶着栏杆,上了巴士二层,顶上是敞篷的,稀稀疏疏坐着几个人。

以免过重的阴气渡到别人身上,朱九抬脚便往巴士最后一排空位走去。

还没来得及逛逛市中心,静之就上车了,不过她也开心得很。

这般平和的时刻,只有失去后才知道要更加珍惜。

她坐在靠边的位置,左手肘搭在高高的扶杆上,看着极速掠过的城市风光。

偶尔经过天桥下,明明暗暗的阴影却夺不走她眼里的放松和愉悦。

三人沉默了许久,朱九忍不住挑起了话头,“这么开心,找到工作了?”

静之回头,对他展颜一笑。

“嗯,在书法培训班当老师,离你家不远,我明天早上就得去啦。”

朱九一把敲掉左边鬼鬼祟祟摸到他大腿上,意图偷伞的胖手,浅笑着对静之说:

“那很好。”

刚说完,他就忍不住变脸,转头对阿祥训斥:“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阿祥:“我觉得我还行,至少健健康康……对了二叔,能不能,再给我点零花钱?”

朱九捏了捏眉心,恨不得把阿祥吊起来打,“不可能!从今天开始,你的花费由你自己负责,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干的漂亮!

静之暗暗鼓掌叫好。

就算朱九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两个赌徒这般挥霍吧。

……

回到家后,朱九立刻带着伞直奔三楼祖师爷的面前。

他把伞放在香案旁,给祖师爷上了柱香,这才回头对阿祥说:

“我去上个厕所,你别给我乱动啊!”

看着各种进入自己房间的朱九和静之,阿祥完全把朱九的交代抛诸脑后,他一把拿起油纸伞,刚一撑开,一位穿着红西装的女子“彭”的一声就出现在他身边。

“你个衰鬼,居然敢把我丢掉!不是说好要帮我报仇,还有帮我通知我妹妹的吗?!”

阿祥恨不得把伞杵进她嘴里,他嘘了一声,苦着脸小声说:

“少少啊,这回真不是我,你也看到了,是我三叔扔的,你是我小学同学,我怎么会那么狠心嘛。”

那位女鬼,也就是少少,瞥了一眼阿祥说:“这还差不多,反正你要帮我报仇,不然我就一直缠着你。”

“缠着谁?”一道悦耳的女声悠悠从她身后响起。

少少目露讶异,转头问:

“你看得见我?”

阿祥同样惊讶,他们朱家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修道的渊源,所以看得到鬼。

这女人怎么也看得到?她有阴阳眼?

比他俩更震惊的,是静之。

见到少少那张脸,她先是大喜,然后大悲。

眉毛一垂,嘴一瘪,不过一秒,便嗷的一声,边大哭,边朝少少扑了过去。

“蔗姑?!才刚刚见到你,你怎么就挂了呢???”

“是谁!是谁杀了你!我要把他大卸八块!呜呜呜,我的……嗝……好蔗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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