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杀……”
“降……”
土着们定然要为今晚的贪婪后悔一辈子，他们想过袭击会失败，也想过功成身退，唯独没有想过，自己偷袭不成，竟然还要被反杀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次，汉军不接受投降！
蛮夷畏威不畏德，一味怀柔，这次偷袭便是后果！
天亮之后，汉军大营里里外外铺满了尸体。
这一场土着的偷袭，汉军杀死土着三千有余，自己损失了两百余人！
这些土着们大多数赤膊上身，脸上涂着五彩缤纷的涂料，极个别的脖子上还挂着人头骨。
“这里还有个喘气的……”一个汉军在尸堆里翻找一阵，扭头大声道。
负责打扫战场的队官王小明闻言嗤之以鼻，打趣道:“一个头颅值一两银子，你嫌多我来杀！”
那士卒一个激灵，低头看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土着，然后提起铳刺，对着他的心脏狠狠一插！
然后，士卒又从腰间拔出钢刀，对着头颅以下的脖子一挥，就此，一两银子到手！
“机会难得，白送的银子咧，不要活的！！”更不远处，一个百户正拿着本子，一边对账，一边大声道。
当人头入了账本，这些头颅以及尸体，会被挖坑掩埋，概因此处天气太过炎热了，垒京观不合适。
“说，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军进埋伏圈的？！”李定国凝神看向那个带路土着，沉声问道。
带路土着哪怕被五花大绑，也抿着嘴一言不发，哪里还有原本的卑微。
“大汉来布施圣恩，尔等为何不知好歹，要伏击汉军？！”袁宗第在一旁同样沉声问道。
带路土着哼了一声，目光里带着仇恨道:“对于我们土生土长的高山族人来说，你们和荷兰人没有区别！
都是拿着刀枪，悬在我的族人头顶上，强迫我们缴纳赋税的强盗！
不停的压榨，不停的索求，待我们交不起税了，就举起屠刀！难道，面对不公，我不可以反抗吗？”
李定国与袁宗第对视一眼，后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如何回答。
“唉！我辈只是军人，政事治理一道，与我等无关，来人呐，押下去斩了！”
李定国叹了口气，只觉得误会越来越深，土着们固然反抗荷兰人，可又何曾对大汉亲切过？
“我们发动这一战，究竟是对，还是错的？！”
“我等是大汉之将，固然立场有别，李兄弟，你不必在意。”袁宗第开口劝慰道。
“郑成功兄弟不是对那荷兰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吗，真理只存在于大炮射程之内！俺们，是来解释何为真理的，不是吗？”
“大炮射程之内皆真理？”李定国思索着这一句话，一时间，不由得走神了。
“我回来了！”高一功撩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端起水壶就咕噜咕噜喝了个尽兴。
他昨天夜里率领骑兵追杀土着，一直杀了五六里，才尽兴而归，沿途土着死伤无算！
待喝了水，高一功才卸下甲胄开口道:“二位，你们猜我此次追杀出去，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李定国、袁宗第二人同时问道。
“嘿嘿，我看到了城堡！！全是由石头砌成的，在这大员中部这荒山密林里，算是头一份，定然是热兰遮城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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