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位龙君大佬,可是自己这条野蛇妖,仰头看脚底板的存在。

“行云布雨,关乎万物生长,可吾有一事,却从未想通?听闻,白姑娘灵慧聪巧,可为吾解答?”

白榆舒准备好了漂亮话,却卡在喉咙中。

“嗯?”

眨了眨大眼睛,白嫩手指对着自己。

解答?白榆舒第一反应就是,拍龙屁拍到龙爪上了。

自己一条野蛇精,能有什么见解?连飞举都不会,摄风也只能在凡人中卖弄,全身上下都不及人家一块鳞片。

可人家大佬都开口了,总不能站起来,说一句不知道吧。

只能硬着鳞片,偷偷看一眼老城隍。

龙君修为有成,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打咱一顿吧。

“白姑娘先前也有言,行云布雨是功德。但为何天下人,却妨碍吾化龙,桥下挂着斩龙剑,井中盘着镇龙锁。”

“既如此,又如何将龙视作祥瑞,为何还要行云布雨?”

白榆舒下意识歪脑袋,尽量不发抖,笑呵呵的回应。

“嗯……那个啥,说的不好,龙君不会怪我吧?”

龙乃鳞虫之长,修为又比白榆舒强,骨子里趋吉避凶的本能,想钻进地里。

白榆舒这一问,倒是很有趣,将龙君与老城隍逗得一乐。

“白姑娘尽管说便是,吾的心眼没这么小。”

龙君此话若有所指,老城隍脸色微微泛红,轻咳了一声示意……

白榆舒眼睛望水,看着一条白肚大鱼,装作没看见。

咽一口唾液,鱼腥味不停刺激信子。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就直说了?”

“哈哈……但讲无妨,另外两位小友,有见解也可一并讲出。”

听龙君心情不差,白榆舒放宽了心,小手拍拍胸脯。

“龙君看过戏没有?这些戏虽然有趣,但多数都是斩妖除魔,精怪是有害人之举,可说所有精怪害人,也太霸道了。”

“要我说都是胡说,有一曲戏是说啊,山中樵夫救了一只白狐,晚上是梦见白狐报恩,委身樵夫做妻,在洞房之日,白狐现本身,惊吓了樵夫。”

“樵夫醒来后,梦中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怕,就将白狐杀害,用白狐尾巴做了一个帽子。”

“这类戏曲还有很多。白狐并没有伤害樵夫的意思,但樵夫心中惊恐,因为一场荒唐梦,就杀害了白狐。”

“救狐狸是功德,杀害狐狸还是功德吗?所以功德什么,都是想太多,都太虚了,不如做自己。”

白榆舒说着一仰头,脸上浮现精致小巧的鳞片,口中弹出两颗尖牙。

“我就是蛇妖啊,蛇没什么不好的。”

白榆舒一路上所做,都是本性所为。

“妙!妙!妙!老夫这几百载,倒不如白姑娘通透啊,功德孽障皆在一念间,那场戏老夫也看过几次,却并有白姑娘这般见解。”

“樵夫救白狐是善,可害怕狐狸害他,于是杀害白狐这便是恶,从始至终都是樵夫一念之间啊。”

白榆舒有点听不懂,只知道保持笑脸就好。

管他别人怎么说,听见的也是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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