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景清帝怒不可遏,指着底下的朝臣道,“朕养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都不过他一个陆言铮?”

朝臣们噤若寒蝉。

皇上可能还不知道,据说边军找到了改良霹雳弹的法子,将火药运用到了极致,连永王那般不可一世的都被陆言铮打得灰头土脸的逃了,更何况朝廷这边?

平日里他们的确高高在上,自以为能拿捏护国大将军,可人家现在不靠朝廷给粮饷了啊!唯一拿捏人家的本事都没了,还说啥呢?

景清帝见底下全是一群鹌鹑,气得脑仁疼,“好好好,看来朕还真是养了一群饭桶!”

说完,他竟然拂袖而去。

大太监急匆匆的说了句“退朝”也跟着追上去了。

大殿之上,几位老臣全都叹着气,纷纷朝苏丞相那边看去,那眼神,像是在说,平日里不就你跳得最欢?之前的秦元帅多听话啊,你非得弄死人家,现在好了,来个不听话的,你倒是站出来顶上去啊!

苏丞相能走到今天,除了阴狠毒辣的心思外,厚脸皮那也是必须的,完全无视其他人的视线,反倒走到兵部尚书跟前,颇有几分趾高气昂的道:“于大人,你们兵部难道不该站出来替皇上分忧?”

兵部尚书于止战恨不能生吞了他,没好气的道:“丞相大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打仗是要银子的,皇上把国库掏空去修摘星楼,如今国库空虚无法组织士兵上前线,难道丞相大人愿意贴补一二?”

“于大人这话本相可就不爱听了,”苏丞相老神在在的道,“皇上修摘星楼也是为了大越的百姓,自然是不能停工的,至于国库空虚无法组织战事,那是户部的事,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于大人不去找户部尚书哭穷,反倒让本相贴补,这又是哪里来的道理?”

于止战哪里说得过他?听到这些话只能干瞪眼,愣是不知如何反驳。

“苏相此言差矣,”户部尚书闻言上前,忧心忡忡的道,“摘星楼劳民伤财,本不该修建于皇城之内,可皇上执意如此,以至于掏空国库,近年来大越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不断,户部的诸位同僚就算把命填上,也拿不出银子来啊!”

苏丞相冷“呵”了一声,“这话你方才怎么不在皇上面前说?”

户部尚书就是个老狐狸,手里也不知道攥着朝中多少人的把柄,他上位这些年,唯独不能完全掌控的就是户部。

可户部跟皇上也不是一条心,完全被户部那群人掌握在手中,外人很难将手伸进去。

唯一让他心里平衡的是,户部早就没银子了,如今大越的户部就跟清水衙门差不多。

苏丞相说完,背着手就走了,留下一群人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对视一眼,两人都很默契的别过头去,也挥了挥衣袖出去了。

其余人见状,老臣们大都心下叹息,可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他们能撼动的了,只能寄希望于皇帝能想通,别再修什么摘星楼。

……

江沁语实在分身乏术,于是将打听建立学堂的事交给了陈绍。

“陆大嫂想建学堂?收女子入学?”陈绍愣了下,随即高兴道,“那这事儿你该找我妹子啊!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进学堂读书。”

之前江沁语在村子里弄的教村里人识字的识字班,陈红就去得格外积极,只不过后来江沁语的事情太多,识字班也就停课了,陈红还好一阵遗憾。

“陈红?”江沁语忽地想起那个姑娘,思索片刻后点头,“成,我现在就给村里去信,不过在她来之前,你也得帮忙寻摸着,她来了再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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