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雾尚未消散,高平城仿若被轻纱笼罩,一片寂静之中,却似有暗流涌动,恰似那暴风雨前的海面,暗藏汹涌波涛。

李继依着公孙胜所献之计,早将诸事安排妥当,此刻正严阵以待,只等钮文忠大军前来。

城中有部分将士扮成降卒模样,在城墙上佯装痛苦不堪,口中呼喊着要开城投降,那呼喊声传至城外钮文忠军中。

钮文忠听闻,大喜过望,只道是城中降卒已被成功策反,当下便整顿麾下五万大军,披挂整齐,直奔高平城而来。

钮文忠率军至城下,但见那城门缓缓开启,那些佯装降卒的将士们,各个面露惊恐之色。

眼中惶惶然如受惊之兔,口中高呼:“将军救我等!”其声凄厉,仿若恶鬼哭嚎,似是受尽折磨。

钮文忠在马上瞧得真切,嘴角微微上扬,面露得意之色,心中暗念:“李继啊李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当下再不犹豫,手中马鞭一挥,大喝一声:“随我进城!!!”言罢,大军如汹涌潮水一般,长驱直入。

大军刚踏入城中,正自得意之时,忽闻一声震天炮响,恰似晴空之中炸响霹雳。

那城门竟于瞬间迅速闭合,将钮文忠大军与城外世界就此隔断,仿若阴阳两隔之界。

与此同时,四周城墙上弓弩手万箭齐发,箭矢如雨般朝钮文忠大军射来,密密麻麻,恰似遮天蔽日之蝗虫,又似倾盆而下之骤雨,带着死亡之音扑向敌军。

一时间,军中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有人中箭,如飞鸟折翼,跌落尘埃,鲜血在地上流淌开来,仿若蜿蜒之赤蛇。

有人惊慌失措,面如死灰,在队伍中东奔西跑,如无头之蝇。

原本整齐有序之军阵,此刻恰似被捅之马蜂窝,乱作一团。

李继身披战甲,屹立于城楼之上,威风八面,眼中满是冷峻与威严,朗声道:“孙贼,今日你是插翅也难逃了!”

言罢,手中令旗一挥,身旁数十火铳队即刻就位,严阵以待。

火铳手们手持火铳,瞄准城下乱作一团之敌军。随着一声令下,火铳齐发,响声震天,回荡于城郭之间。

火铳威力极大,每一发弹丸射出,皆能在敌军中炸开血花,所到之处,敌军如被镰刀割倒之稻麦,纷纷倒下。

火铳队凭借居高临下之优势,不断装填、发射,一次次冲击敌军防线,令敌军大乱。

钮文忠见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如雨下,心中暗叫不好,方知已中李继之计,只是此刻为时已晚。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怒吼如洪钟大吕,划破混乱之空。

卢俊义、史文恭、扈三娘、琼英各率一军,如天兵天将自城中各处杀出。

他们气势如虹,眼中燃烧着复仇之火,所到之处,敌军如草芥般倒下。

钮文忠见势不妙,急令退兵,却见后路不知何时已被巨石、拒马等物截断,去路又被敌方精兵堵住。

他顿时心慌意乱,如热锅上蚂蚁,惶恐不安。慌乱间,他双眼通红,几欲滴血,嘶声吼道:“快,从南门突围!”

喊罢,也顾不上许多,抽出腰间佩剑,猛地挥下,将面前几个乱了阵脚、挡住去路之士兵砍倒在地,随后率军朝南门狼狈奔去。

卢俊义见钮文忠欲从南门出逃,眼中复仇之火熊熊燃起,亲率一千精兵如利箭离弦般紧追不舍。

这一路狂奔,尘土飞扬,只是身后不少人马因体力不支渐渐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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