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七楼停下。

西装男指了指左侧:“高总在706包厢等您。”

说完,西装男便重新进了电梯。

容鹤依照门上的包厢号,很快找到706,他敲了敲包厢的门,这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一个人,桌上摆了不少酒,估计是等的久了,屋里还放了首歌,男人正坐在背对着门的沙发上哼唱。

听见开门声,对方从沙发上站起来,望向容鹤一脸热情:“容鹤?来来来,你可让我好等!”

容鹤望着男人的笑脸,脑中快速搜索着关于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记忆,终于从他有点猥琐的脸上找出了些印象。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在酒桌上一直打量他的高文哲。

容鹤露出浅笑,乖巧道:“高总好。”

高文哲摆手,摆出自认为亲切的笑:“坐坐坐,叫什么高总,多生分啊!叫哲哥!两年前你家出事,我还想帮你们家一把,可愣是没有你的消息,那天在酒桌上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眼熟,没想到你们家去鹤川发展了。”

容鹤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您费心了。”

当年方席玉放出话后,除江家外无一人敢伸出援手,容鹤心里十分清楚,这只是男人的场面话。

高文哲叹气:“唉,当年……”

“不聊这个了,”容鹤微笑,“怪我今天送文件送晚了,自罚三杯算是谢罪,还请高总海涵,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容鹤捞过桌上的白酒和酒杯,自顾自地斟满了三杯,一饮而尽,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高文哲坐在他对面,见容鹤铁了心速战速决,微笑道:“不着急,我听你哥说,你这个假期不打算在自家公司实习,考不考虑去我公司?我知道,我就是一大老粗,你这身份肯定是瞧不上我这样的野蛮人。”

高文哲嘴上这么说,一双鼠眼却来来回回瞟了容鹤八百眼。

容鹤自小听多了阿谀奉承,心里再厌恶,脸上都能挂起笑:“高总说笑了。”

“就喜欢你这种会说话的,怎么聊怎么舒心,比起现在那些上来就要签合同的愣头青强多了。”

这话把容鹤架住了,他现在说合同也不是,不说合同也不是。

高文哲继续道:“说真的小鹤,你要是能来我公司实习,哲哥保证你满意,一月一百万怎么样?干的好的话,就是股份也不在话下。”

饶是容鹤这么粗的神经都听出些不对劲,他连忙推脱:“高总,您能这么说,我倍感荣幸,但真是不行,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爸管的严,我去哪实习都得他把关。而且把我聘过去完全就是浪费钱,实在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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