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脑袋也还晕乎乎的。
随意地一抬头,我就看到不远处的叶莲娜,她正倒在不远处,面色苍白如纸,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颊上。
看来她跟我的遭遇应该差不多~
我张了张嘴,想要唤她,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耳朵里像是被塞进了棉球,又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抽空了所有声响,寂静得可怕。
我用力揉了揉耳朵,试图打破这令人心慌的沉默,可那失聪的状态如影随形,离开蒲团后,声音仿佛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我被彻底隔绝在外。
叶莲娜的眼中满是惊恐,我虽听不到,但能猜到她在害怕什么。她一定是担忧这失聪成为永远,从此只能在无声的世界里摸索前行,那该是多么孤寂又可怕的命运。
反倒是其他两人一猴,竟然端坐在蒲团之上,好似正在稳步完成考验。
心乱如麻之际,我瞥见蒲团上的图案。
我和叶莲娜的蒲团上,一个两叶草图案清晰可见,那绿色的线条在蒲团的底色上显得格外扎眼。
而周围其他人的蒲团,无一例外都是三叶草。我心里一紧,这肯定不是巧合。思索片刻,我断定这应该就是我们所拥有的机会数。
如果三次尝试都失败了,会面临怎样的结果?
是被这秘境永远囚禁,还是会遭受某种未知力量的残酷惩罚?
此刻,我满心忧虑着这神秘考验背后的深意,无暇顾及叶莲娜的处境。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再次走向那蒲团,缓缓坐下,随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然而,平静不过是瞬息之间。
无数尖锐刺耳的声音如汹涌的潮水般再次向我席卷而来,那声音似是千万根钢针在空气中肆意穿梭,直直刺入我的耳中,让我瞬间心烦意乱。
我的耳膜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生疼之感愈发强烈,大脑也被这嘈杂搅得一片混乱。尽管我极力忍耐,可那股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再次将我从蒲团上无情地弹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值得庆幸的是,此次我坚持的时间相较之前明显长久了一些。
就在我被弹开的前一刻,在那如恶魔咆哮般的杂音缝隙里,我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悠扬的琴音,那琴音空灵而缥缈,仿若来自遥远的天际,又似是从心底最深处缓缓升起,瞬间让我狂躁的心有了片刻的安宁。
与此同时,还有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在我的耳边若有若无地回荡,可那声音太过微弱,又被杂音重重包裹,我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听清其中的内容。
“我记得元炁化身之前提到过,上一轮是眼根的考验,依照如今这般情形与对应上个考验的模式来推断,此次想必就是耳根的考验了吧。”
我喃喃自语,试图在这混乱迷茫中理出一丝头绪。
我看着叶莲娜,似乎她也已经找到窍门了,竟然坐的端端正正的。
现在我在内心思索着,若我的猜测无误,那么摆在面前的路似乎有两条。
要么在这仿若汹涌波涛般的无尽杂音里,如大海捞针般精准地捕捉到那一缕纯粹的琴音以及那句神秘的话语;要么就得努力放平心境,让这些恼人的杂音如同撞上铜墙铁壁一般,无法在我的内心世界掀起丝毫波澜。
我的目光缓缓移向蒲团之上,那仅存的一片叶子映入眼帘,它孤零零地在那里,却似有千钧之重。我清楚地知晓,这意味着我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成功便成仁。
此际,紧张与决绝在心中交织缠绕,我踱步至悬崖边,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似是一双双无形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庞,又仿若在我耳畔低语,舒缓着我紧绷的神经。我闭上双眼,尽情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慰藉,任由山风梳理着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片刻之后,我像是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重新坐回那蒲团之上。
刚一坐定,那如潮水般的海量杂音便再度如汹涌的浪涛,无情地冲击着我的耳膜,似要将我的听觉防线彻底摧毁。
每一道尖锐的声波都像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入我的脑海,精神也随之遭受着前所未有的震荡与拉扯。我紧咬牙关,全力集中精力,试图在这密密麻麻、毫无规律的杂音之中,寻觅到那一缕如丝如缕、若隐若现的琴音。
我竖起了耳朵疯狂寻找着,心底满是执着,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琴音却好似隐匿于重重迷雾之后的幻影,无论我怎样努力,始终不见其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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