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淑妃不由得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欧阳楚雄一开口便是询问此事。显然,一旁的欧阳羽墨对此也是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那双眼睛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母亲,期待着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然而,此刻的淑妃并没有立刻回答欧阳楚雄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皇帝,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然后缓缓地开口道:“皇上,您已经许久没有叫过臣妾的名字了,臣妾都快要忘记了,秦锦月才是臣妾真正的名字啊。自从入宫以来,就再没有人这样称呼过臣妾了。”
听到这番话,欧阳楚雄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接着说道:“朕自问一直以来,朕和皇后对待你们母子二人都不曾有半分亏待之处,可你今日为何竟会做出如此行径?就算是针对朕,那倒也罢了,但雨墨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能忍心对他下此毒手?”
面对欧阳楚雄的指责,淑妃似乎显得有些慌乱,她的声音略微颤抖地反问道:“皇上,您刚才不是还昏迷不醒吗?怎么会知晓臣妾所做之事呢?”言语之中满是惊讶与不解。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公公突然发出了声音:“哦,原来是这件事啊,淑妃娘娘。关于此事,您其实应该问问奴才我才行呢!实不相瞒,正是奴才给皇上施行了针法,才使得皇上表面看上去犹如即将驾鹤西去一般,但实际上呀,皇上他此刻头脑清醒着呢,这殿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可是全都了然于心,只不过暂时无法苏醒过来罢了。”
听到这里,淑妃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公公,她实在难以想象,这样高超的医术竟然会出自于一个在宫中向来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公公之手。于是,淑妃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好奇,脱口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拥有如此神奇的医术,又为何会甘愿屈居于这皇宫之中当个普通的公公呢?”
面对淑妃的质问,那公公倒是显得颇为淡定从容。只见他微微躬身,向淑妃行了个礼后说道:“娘娘您真是谬赞了,奴才不过就是略通一些医道之术罢了。至于为何会入宫当差嘛,嘿嘿,这其中缘由就不足为外人道啦。”说着,那公公似乎有些洋洋自得起来,下意识地抬起手准备放在下巴处捋一捋胡须,然而下一秒他便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为太监根本没有胡须,场面瞬间变得十分尴尬。那公公的脸色也随之一红,赶忙将手放了下来。
欧阳雨墨见状,心中虽觉好笑,却也顾不上许多,忙对淑妃道:“母妃,事已至此,您就莫要再追究了。”淑妃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欧阳楚雄面色凝重地缓缓张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这个问题你不愿回应,那么朕便重新换一个问题好了。”话音刚落,欧阳楚雄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措辞。少顷,他才继续说道:“朕想知道,你究竟为何要杀害老二?”
听到这话,淑妃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只见她轻启朱唇,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老二?臣妾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动手杀他!他分明是自己在天牢里结束了生命,而且这事儿就发生在太子殿下前去探望过后不久呢。”说到这里,淑妃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其中蕴含的满满恶意不言而喻,就连在一旁的欧阳天青都敏锐地察觉到了。
然而,欧阳楚雄又怎会轻易被她这番言辞所蒙蔽?他当即怒目圆睁,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高声怒斥道:“放肆!秦锦月,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在此狡辩!难道你真当朕不清楚朕所说的‘老二’到底是谁不成?”他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大殿内炸响,震得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颤。
面对欧阳楚雄如此严厉的斥责,淑妃却依旧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娇声娇气地回道:“皇上啊,您这到底是怎么啦?臣妾实在是不明白您话中的意思呀。莫不是因为近日来事务繁忙,累坏了身子,以至于连言语都有些错乱不清了?”尽管她表面上装得楚楚可怜,但眼中那丝狡黠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原本朕还想着给你个机会,让你亲口坦白交代。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执意不肯吐露实情。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朕无情了!”欧阳楚雄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淑妃,心中对她的抵赖行为感到无比愤怒和失望。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轻易放过任何线索。于是,他不再与淑妃多费口舌,而是果断地朝着殿外高声喊道:“来人呐!将人给朕带进来!”
随着这一声令下,只听得殿外传来一声响亮的回应:“是!”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显然是去执行命令的人匆匆离开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宫殿内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关键人物。
没过多久,殿门再次被缓缓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两名身材魁梧、全副武装的骁骑营士兵,正架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走进大殿。那人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从其身上不断流淌而下的鲜血可以判断出伤势极为严重。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脸严肃的徐瑞泽。进入店内后,徐瑞泽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着皇上、皇后以及两位殿下行了一礼,随后便侧身让到一边,将身后那个惨不忍睹的人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此时,大家才发现那个人早已昏迷不醒,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毫无声息。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仍能感受到生命最后的一丝挣扎。看到这般景象,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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