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局之后,刘岚心潮澎湃,找李主任问计。

“先陪他耍耍,还不知道念的什么经,就记着一条,犯众怒的事儿别干!”

刘岚没捞着剩菜,但是李主任给了五块钱,高兴得生扑了好几次,把李主任逼的连连告饶。

回家的半路,她越琢磨越兴奋,拐个弯来到了胖子的家。

胖子在这一批杂工里岁数最大,比何雨柱就小一岁。平时脸皮最厚,心眼最多,找他商量事儿准成。

叫出来,俩人一聊。

胖子心也活了,对呀,凭啥自己四年多了,还干着勤杂工,一个月挣二十二。

培训呢?

考核呢?

晋升呢?

俩人一番计较,明天上工会告状去,让新来的沈主席给做主。

第二天一早,傻柱八点钟磨磨蹭蹭的进后厨,等着胖子的热毛巾和高碎张一元。

坐凳子上咳嗽了半天,胖子今天跟屁股抹了胶似的,就一直坐在小板凳上洗抹布,一点动弹的意思没有。

“嘿,我说胖子,今儿怎么了,跟师父生气啦?”

“这不月底么,没钱喽,别说买张一元了,就是大栅栏的碎末也买不起,您自己喝自己的吧。”

傻柱有点恼怒,像话么?

张一元的碎末一包才五毛钱,能泡一个月的,合着伺候师父,连五毛钱都舍不得。

早饭之后,白案的活儿今天就完了一大半,中午再蒸点窝窝头和二合面馒头,就算下班。

刚收拾完后厨,一转身胖子不见了,傻柱还想抓着他念叨念叨师徒经呢。

厂办大楼,工会办公室。

刘岚还没张口呢,胖子先着急了。

“领导,我要求工会给我主持公道!我要状告傻柱,他对我们进行了旧社会的压迫!”

“停!停!停!我这儿又不是衙门,想告状找法院去!”

胖子一瞅刘岚,心说什么情况,不是你说工会新领导,要给咱们做主撑腰么?

刘岚也有点懵啊,怎么才一晚上,翻脸说话不算数了呢?

“你俩是工会成员么?缴费之后考察期过一个月了么?即便是合理诉求,你们现在找我也没用啊!”

刘岚眼珠子一转,懂了。

昨晚喝酒时听沈主席说过,要提高工人参加工会的积极性,提高缴费率。

自己跟胖子这算还没加入工会呢,怪不得人家不爱搭理。

行,那就出门报名缴费去,就是这一个月的考察期等不了啊,裤子都脱了,现在再穿上?

“先去缴费,工会有一个月的考察期,主要看你是不是混进队伍里的坏人。

另外,你们得把诉求想清楚。压榨你们的是谁,你们的具体要求,想要厂里谁给你们答复?”

刘岚和胖子哪儿懂这个,二十多年来,就没受过这个教育。

他们只是想要涨钱,能变成正式工人。

“那不行,事情闹不大,我作为工会代表,就没法出面。

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从今天起,每天中午打饭完了,找工人给你们签名支持转正。

挨排儿跟人诉苦会吧,强调一下你们工作的辛劳,还有养家的压力,获取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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