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阵法竟然还有加成,收取量直接翻两倍,而且几乎不需要成本,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若是传扬出去,俩人非给酆都衙门挂在电线杆上吊死不可。
人家虽然也剥皮,可那都是从鬼差们身上一点点油水榨出来的辛苦钱,威逼利诱,强取豪夺,那也需要时间以及精力成本的。
他可倒好,做几枚祈愿符,直接凭空将利润翻两倍,华尔街见了那也得泪流满面。
想到即将到来的海量阴寿,周元通浑身哆嗦,在大殿里来回踱步,从未如此期盼黑夜的到来。
这大白天的肯定是不可能去的,街上到处是阴兵,正一家一户的搜捕昨夜的窃贼,去了无异于自投罗网。
还是陶景云城府深,安坐在吕祖像前,神态自若,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油条。
“你干嘛呢?”周元通强压内心的激动,来到他面前。
“我正准备去阳间一趟,收点功德交差。”
“咱都要发大财了,还去锤子阳间!”周元通白眼直翻,心想这人还是穷人思维,事到如今,何须在意这些蝇头小利。
陶景云道:“好歹把师父的差给交了,不然说不过去。”
“话说回来,这事儿要不要跟他老人家说一下?”周元通不是小气人,有钱一起赚,好歹也算他的便宜师傅,总不能亏待了。
陶景云摇头拒绝:“最好不要,咱师傅这人,哪哪都好,就是没见过世面,心里也存不住事儿,要跟他说了,估计用不到两天人就能疯了。”
周元通觉得有理,朱胥在酆都少说也有三百年了,行事逻辑还是老一套,吕祖失踪的这一百年,要不是有陶景云撑着,估摸吕祖庙早给那狗神兼并了。
“那伙人最近怎么没来找麻烦了,不是在预谋什么大事吧?”想起那伙人狗两不像的玩意儿,他就觉得不得劲。
“小人也,无需在意。”陶景云眉头都没皱一下,掐指一算,轻声道:“我估计这几天他们就会来。”
周元通惊疑,“真的假的?你这都能算到?”
“这些年他们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我心里还不清楚,你瞧着吧,他们这次还要带着阴曹司的判官来查咱们的账!”
陶景云面色不改,继续说道:“查账是假,他们主要是想以盗窃钟馗庙阴寿的罪名把咱们逮起来,然后顺其自然的接手咱吕祖庙。”
“好狠毒啊!”这罪名虽然一点没冤枉,可周元通还是勃然大怒,“他们要是敢来,我非要他们好看……不对啊,这你都能算出来?”
他狐疑看向陶景云,心想他真有这么大本事?
“我今早上在他们家院墙上听到的……”陶景云挤出一抹坏笑,立刻破了功。
这几年里,陶景云除了琢磨怎么弄阴寿功德以外,就是去狗神庙里听贼话,若是运气好的话,还能从庙里整些阴寿币功德碑出来。
有好几年,他们就是靠狗神庙里的香火熬过来的。
“还得是你小子呀,长得人模狗样,却一肚子坏水!”周元通竖起大拇指,越看这位师兄越觉得可爱。
可话又说回来,他们要真贿赂了阴曹司与判官,直接定了罪,岂不是全都玩完了!
“师兄我自有办法应对,”陶景云指着周元通道:“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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